一抹春色不去,最終夏日無情,誰道秋風短缺,隻是冬來茶涼。
慕若離貪睡,且離歌殿平日中無人打擾,落得清靜。這幾日,慕若離能將西夜國的情況了解大體,有幾位王爺,先皇剩下的嬪妃有幾位,如今的皇上冊封了幾位妃子,西夜的敵人是誰?朝堂之上的佞臣有誰,賢臣有誰?有誰殺不得,有人棄不得。
知道的越多,心中所想越多。前天遇見的莫隨風,也不過是南風淵皇權必經路上的替死鬼,而下一位,南風淵透過自己要殺的人又是誰?是那日的將軍嗎?可是,莫晴卻說,西夜的大將幾日前遇見埋伏,上千士兵無一歸還,大將更是生少死多。而今,剛剛大將之位空缺。
慕若離揉著疼痛的太陽穴,輕眯著眼睛,大將生死未卜,南風淵難過的寢食難安?或許,大將已經死了,而這不過是南風淵殺人之後的虛假的演出,隻是可惜了上千的士兵。
第一日是莫隨風,第二日是神秘大將,第三日呢?
千萬不要有第三日,莫若離苦惱至極,男人多了真麻煩。入夜之時,閉著眼無法入眠。風吹門聲,聲聲入耳。片刻,閃入一身白衣,早已立在床前。
“離兒,我帶你走!”點了慕若離睡穴,攔腰抱起沉睡的慕若離,施展輕功,穿窗而過。足尖輕落,忽而又起,這公子的輕功實在了得,耳邊拂過的風雲,不肖片刻,他們人已經在皇城之外。
輕輕放下慕若離,周圍一片桃紅。解開睡穴,慕若離慢慢睜眼,迎麵而來的是那白衣公子急切的臉。飄逸無塵,白衣勝雪,飄飄若仙。流轉急切的眼神,仿若神落入天際留下的唯一證據。這般無塵的男子,她到第一次見到。
慕若離笑:“你是何人,為何擄哀家來此地?你可知,這可是死罪?”
男子一愣,流轉波光粼粼的眼睛居然要有了幾分淚光,抓著慕若離的手,一路奔跑,一路的桃花紛落。頭上,腳上,衣上,帶著一路的花香,那抹粉色,似在夢中,原來,這立秋之際,世上也會有桃花林。
“離兒獨愛桃花”他滿眼的桃紅,亦在臉頰染上一層紅暈:“所以,我就在這雲水間種滿了桃花,一年四季,桃花爍爍,不枯不敗。離兒離開皇宮,與我在這裏長相廝守,可好?”
折了一枝桃花,風吹落花瓣,花香縈繞在慕若離指尖不散。慕若離倚在桃樹旁,將額前的發攏到耳後,笑的傾國傾城:“莫隨風說,他要和我蕩舟江上;大將說:我當真手段高強,惹得男子為我折腰;你說,要與我長相廝守。可是,我不記得你們是誰?要我如何回答你們!”
男子有些著急:“離兒,我與他們不同?”
慕若離笑的越加燦爛,捏著他俊美的下巴問:“告訴我,你與他們有何不同?”
男子麵色一寒,別過臉,又染滿潮紅:“我……可以……為……你去死……”話說完,那表情堅定卻決絕。
慕若離點頭笑,指著不見底的深潭:“那,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