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裏出來後,周通便帶著康貴昌來到他的辦公室。
“貴昌啊,你怎麼那麼莽撞啊!”周通說。
康貴昌回答:“莽撞?你是說我接了常書記和祁省長的利農政策改革?”
“是啊,要不然呢?他們倆兒明顯就是想不出來,就找你出來頂包用的。你要知道,這省城可不比咱們縣城!這兩個老家夥可是油滑得很,但凡你這次事情做錯了,他們會把黑鍋扣在你頭上你知道嗎?!”
康貴昌了一陣,說:“老師,您說我這兒能跑得了嗎?剛剛開會的時候,都已經很明確了把事情都下我身上了,要是我反悔了,這不也一樣被扣上屎盆子嗎?再說了,他們點名讓我去做,我能拒絕?”
周通歎了口氣:“哎!也是,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撞了什麼邪。省長、省委書記兩個老頭竟然聯合對付你。”
“老師,您就不能盼我好點?我這兒在怎麼說都是短時間內從德陽的書記,直接躍遷到副省長這兒位置的。要是別人,您看誰能在那麼短時間從正廳跨越到副部的?”
“成!你小子說的是。的確,你這小子在寧同的時候,就有不少點子。哎?對了,你先前不是回寧同了嗎?現在寧同怎麼樣了?”
“寧同啊……”康貴昌思索一番,隨後說道:“寧同現在吧,經過糧荒後,原本發展的規劃基本上都告吹了。不過第三產業到發展得不錯,我給地方提出了產業結合發展旅遊經濟,現在寧同的稅收基本上都在翻番。對了,現在縣政府都擴建了,我劃出的工業區也留著,紡紗業、石礦開采、還有鋁工礦業,現在也成了稅收這個鼎上的一個柱子。”
周通感慨道:“沒想到,當年就連縣政府地都還是泥土地、屋子還是破瓦屋的貧困縣。現在竟然都有工業園區了,這我是真的沒想到。”
康貴昌笑著說:“老師,您這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您知道現在寧同的稅收是多少嗎?”
說著,康貴昌比出了五根手指。
周通問道:“五百萬?”
康貴昌搖搖頭。
周通接著猜:“五千萬?”
康貴昌依然搖頭。
“那……總不該是五個億吧?”
康貴昌嘴角上揚,說:“寧同現在一年稅收六個億,有一個億作為風險資金。所以,現在他們能動的,就五個億。”
“五個億!”周通瞪大了眼睛說:“我哩個乖乖,當年我還是寧同縣長的時候,最多最多就五十萬。你這小子一折騰,這都不知道翻了幾番了!你小子行啊!”
周通樂嗬的拍打著康貴昌的肩膀。
下班後,來到省糧食廳的食堂,正好碰上了高軍。
兩人就這樣拚了桌。
“高局,額不,應該叫你是高廳長了,對吧。”康貴昌說。
這一聲敬稱,讓正在吃饅頭的高軍噎著了。
他奮力拍打著胸口,最後喝了口豆漿,才緩和了許多。
“康省長,您還是叫我小高吧。您這話說得,我差點過去了。”
康貴昌笑著說:“怎麼,你哥走後,不就把你提拔成廳長了嘛?況且你在糧食局工作過,有相應的工作經驗,你這還怕別人說你是靠關係的?對了,那個被李勇寶送到脊背山的那個叫什麼什麼……陳忠,他現在被調回來了吧?”
高軍回答:“是啊,現在被調到糧食局當副局長了。我哥先前就關照過,這個陳忠是個能培養的好苗子,這個我沒敢忘。”
康貴昌點點頭:“對了,他還有一個兒子,叫何苦。他的家庭經濟貧困,你能幫就幫一把。當初咱們都去看過他,基本生活都在糧站。現在的陳忠,正是需要咱們幫助的時候。”
吃完飯後,兩人來到外邊,相互點起了一根煙。
就在這時,高軍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康省長,我這兒最近有一件奇怪的事兒要跟你反應一下。”
“反應一下?”康貴昌皺起眉頭,“你先說說。”
“成!省長,是這樣,先前有人托關係把一封請柬送到我那兒去了。”
“請柬?不就是飯局嘛,你不想去就推了嘛,這點小事兒有什麼上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