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站在一旁,平靜的看著柳如萱與吳健的寒暄。
任誰都能看出吳健的熱烈,反觀柳如萱則要平淡得多,溫和而不失同學間應有的禮貌。
作為有夫之婦,在丈夫麵前又怎麼可能對其他男人表現出熱切呢。
柳如萱經過兩三年來的曆練,已很能把握這個度。
內心未必真把陳燁當丈夫看待,但在眾人麵前必須給他保持足夠的體麵。
吳健見她隻是輕描淡寫跟自己寒暄,心裏多少有點失落,畢竟是曾經熱切追求過的人,自然希望她能對自己與眾不同。
當他看到站在一旁的陳燁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小萱,聽說你結婚了,想必這位就是你千挑萬選的如意郎君吧,也不介紹一下。”吳健開口說道,故意把如意郎君四個字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諷刺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
吳健從來沒有放棄對柳如萱的關注,尤其當他得知她最終找了個上門女婿,還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時,心中怨恨有如滔浪。
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每晚跟一個霄小顛鸞倒鳳無盡糾纏,整個人就像無數螞蟻撕咬一般難受。
如果說之前有多愛,那現在就有多恨,他把這種恨完全釋放到陳燁身上。
柳如萱怎麼聽不出他話裏的諷刺,想必這可能就是男人的吃醋吧。
與之過往的猛烈追求,這點諷刺算得了什麼,就當是他情緒的一種渲泄吧。
她忍了。
“我來介紹下吧,這是吳健,我的老同學,這是陳燁,我的丈夫。”
陳燁和吳健同時伸出手來,相互寒暄道,
“你好。”
“你好。”
甫一握上手,陳燁就發現手被對方卡得死死的,而且握的力度越來越大。
給外人看來這兩人一見如故相當親熱,手一直握著舍不得鬆開。
隻有陳燁清楚,這個吳健不是個善茬,這是要給他難看了。
吳健在高中時就已是運動健將,即使參加工作也沒少過鍛煉,他對自己的手勁非常有信心,尤其麵對單瘦的陳燁,簡直手到擒來。
打定主意要讓陳燁吃個暗虧,嚐嚐他的厲害。
但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
陳燁本來並不想難為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何況還是所謂妻子的老同學。
即使明知這貨曾經喜歡過自己妻子,但誰沒有過青春,誰沒喜歡過別人。
但見他變本加厲,忍無可忍,已無需再忍。
吳健忽然發現,對方的手掌像鐵板一樣堅硬,怎麼握都無濟於事。
很快,他發現自己的手像肉夾餅一樣,被對方握得死死的,骨骼已經哢哢作響。
再這樣下去,這隻手恐怕得廢了。
臉色極其難看,那是真痛啊,苦不堪言。
還偏偏不能喊出聲,在一眾同學麵前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麵前,又怎麼能認慫呢。
在麵子和疼痛麵前,他艱難的選擇了疼痛。
如其所願,手像衝壓機壓著一般,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持續增強。
大顆的汗滴從臉上額頭上流了下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終於放棄了抵抗。
“陳燁。。。。。。”吳健鼓足了力氣喊了句,眼神哀求的看向陳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