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是說什麼都不能喝的,時光機也啟動不了,她該怎麼辦。
林樂兒閉眼,長長出了口氣,隻希望小翠能盡快帶救兵來。
她知道和太子爺進去凶多吉少,所以讓小翠走前,在她手心裏寫了兩個字——‘報官’。
依照大聖朝律法,皇族、官員宿娼,罰三月俸祿,林樂兒知道太子爺不會在意這三月的錢銀,但她要的效果就是讓別人打擾他的雅興,這樣她才有機會脫離魔爪。
但林樂兒終究沒有等到小翠的救兵。
卻等來了樓小藝以及男裝打扮的林婉兒。
林樂兒和樓小藝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但見林婉兒怯生生地藏在他身後,她大概明白林婉兒是來這裏做什麼的了。
原來是私會青樓老板,夠屌的。
既然他們送上門來,她也該好好表現一下。
林樂兒心情大好,連忙站起身來,熱情招待:“兩位爺快快請入座,太子爺正在賜酒,我一人獨占可不妥。”
她說完許久,室內都安靜得可怕。
林樂兒尷尬地望向沈梓墨,希望能從他的表情看出自己的錯誤在哪兒。
但他隻是深深凝眉,不喜不怒。
他也沒給別人擺臉色看啊,他們怎麼就跟雕塑似的站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終於開口:“都坐下。”
依舊是命令的語氣,所有人都不敢怠慢,老實坐下。
末了,沈梓墨看著林樂兒,怪笑道:“你既然如此熱情,那便替本宮招待他們吧,一人一杯,代本宮敬他們。”
真想劈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麼,他還未發話讓那些賤民坐下,她竟敢搶先發號施令,誰給她的權利?
而聽完沈梓墨的話,林樂兒隻覺五雷轟頂,悲憤之下,她欲啟用時光機,突聞林陽炎道:“太子殿下息怒,樓老板是臣請來的,他身旁的乃是家妹,並非小倌。”
他竟然以為沈梓墨是因為別人帶了小倌來而發怒?
顯然,林陽炎是擔心錯了方向。
不過有人給自己頂缸,林樂兒就該偷著樂了,再不敢多言。
沈梓墨靜靜地打量著林陽炎,許久,才饒有趣味道:“家妹?可是本宮未來的東宮正妃?”他不著痕跡地撇了林樂兒一眼,想看看她的反應。
孰料,丫的竟然端坐穩如泰山,麵上絲毫沒有驚慌。
哼,可真藏得住。
而這廂,林樂兒覺得自己就快憋出內傷了,想必他根本沒記住她的長相吧,否則怎麼會把林婉兒看成是她?
林婉兒五官偏小,在她那長巴掌大的小臉上倒勻稱,若放在她臉上,可就成無鹽了。
他到底是眼睛長黴還是沒長眼睛,她們二人分明就是兩個極端。
幸得林陽炎及時解釋,“此乃臣的二妹,並非林樂兒。”
沈梓墨也沒咬著不放,“既然是爵爺的家人,那就不必拘禮……”
而還未等沈梓墨說完,門外吵嚷起來,隱約能聽到有男人粗著嗓子說要搜查,林樂兒心一緊,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小翠,一定是她搬救兵來了。
林樂兒在心裏做好準備,故作驚慌起來,雙手垂下不是放在腿上不是,左顧右盼,做足了心虛的樣子。
沈梓墨就坐在她旁邊,自然察覺了她的異常,便問:“木兄怎麼了,嚇得渾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