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滅門案已經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一方麵,喬槐正動用他的人脈在尋找真正犯案的妖物,而另一邊,金澤宇則順著濟世堂的賬本反向追查,最終他發現了端倪,這些日子裏濟世堂製作的白玉翡翠丸的數量遠遠少於殺死的妖獸數量,而其餘的妖核,都被秘密送往了柳明在西安的舊宅。
為了探明真相,金澤宇斥巨資乘車趕往了西安,此刻的他,已然站在了柳家大院的門外。
柳明是個什麼樣的人,整個南京城的人都心知肚明,正當他忐忑地敲開柳府大門時,開門人卻是柳家的千金柳無姻。
在得知柳明並不在家之後,金澤宇簡單幾句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就被柳無姻招待進了屋門。他仔細看了看,柳府內沒有一個仆人,隻有柳無姻和她那正躺在茶桌上曬太陽的丈夫連小寶。
“哎…”
金澤宇不禁長歎一聲。
想當年連家長子連小寶天資卓絕,被譽為南京第一奇才,風華正茂,若是能夠懂些人情世故,想來現在也該是連家的話事人了。可惜…耀眼的人就會被他人妒忌,十四歲那年,他的弟弟連小誠給他下了毒,雖然救治及時保住了性命,卻也最終被毒害了腦子,成了癡呆兒,最終被連家拋棄,當作棋子入贅了柳家。
如此天才,真是令人惋惜。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柳家千金倒是才貌雙全,柳府屋內掛滿了字畫,新畫的幾幅都是在描繪一位白衣女子衝破黑暗,充滿動感,極具意境,令人不禁感慨。
往裏看,一把琵琶被安放在檀木桌上,但是斷了弦。
正在觀看時,屋外那癡傻的連小寶卻哭喊了起來,“老婆,老婆——”
無姻回頭一看,連小寶居然失禁了,身為妻子的柳無姻趕忙從櫃子裏抽出帕子,跑了出去。
而這也給了金澤宇更好的機會觀察。
屋內的其他物件都不大可疑,唯有柳小姐剛剛打開的櫃子。
一般而言,像這樣使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櫃子,在開合時都會發出吱呀的聲音,但柳無姻剛剛開櫃子的時候完全沒有聲音,而從手上肌肉的變化來看,這櫃門要比一般的沉重許多,這麼一來,櫃子裏有機關的可能性就很大。
他打開了櫃門,仔細看了看,裏麵的碗筷沒有積灰,顯然是經常使用,但是隔麵上卻落滿了灰塵,他拿起一口碗,碗底的大小與隔麵上沒有落灰的區域並不一致。
他微微一笑,似乎對這機關已經了然於胸。金澤宇對著屋外的兩人告別,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柳府,而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他給柳無姻留下自己已經離開的印象,這樣才能在之後潛入柳府盜走情報的時候不被懷疑。
夜裏,金澤宇用它拙劣的輕功悄悄潛入了柳府。柳無姻的寢屋在裏邊,加上沒有傭人,這外邊的客堂根本不會有人在。
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將不同的的器物擺在了應該擺放的位置後,隨著一聲脆響,地麵上的機關被打開了,他點著燈,心中竊喜著與真相更近一步。
然而隨著一步一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人類屍骸出現在眼前,陰氣越來越重,讓開著魔眼的金澤宇都忍不住膽寒。
然而當他真正看見柳明那鋪滿一整片密室的計劃書時,他才理解了什麼叫做顫栗。
“金大人,有些東西,不該看的就別看。”
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金澤宇驚恐地一回頭,整個腿都軟了下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砰。”
金澤宇話未說完,就被一擊打的昏死過去。
次日午後,心急如焚的孫一行將沈敗枝押上了刑場,他已經迫不及待用這位作惡多端的邪教教主來為他的政績上再添一筆了。
“這沈敗枝乃是窮凶極惡之徒,在其他州縣犯下了滔天罪行,可他偏偏不識好歹,來到了我這,被英明神武的本大人一舉拿下,話說那時,沈敗枝本想著殘害一名無辜女子,是本大人不顧個人安危,英勇搏鬥,這才在救下那名女子之後,仍然抓住了這罪人!”
孫一行大聲吆喝著,一場處刑,生生讓他演成了戲曲。而處刑台上的沈敗枝,見這人如此,也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