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行刑之時,天上突然變得烏雲密布,錦衣衛喬槐帶著一個被綁在麻袋裏的人騎馬趕了過來,“刀下留人!”
“行刑!”
孫一行大喊著。
“可是大人,他叫我刀下留人啊。”持刀人看向了孫一行。
“你傻了?電視劇看多了??我才是你上司,快動手!”
“哦哦。”
劊子手高舉大刀,剛要落下,卻被喬槐用石塊彈了開。那一下力量很大,連行刑多年的劊子手都差點沒握住刀。
“讓你刀下留人,你就刀下留人。”
喬槐飛身下馬,一把拽起麻袋,將裏麵的人甩到了處刑台上,而這人的雙手雙腳都被砍斷,顯然在之前經曆了一番苦戰。
“他,才是這場案子真正的凶手。”
喬槐話音剛落,台下就一片唏噓,孫一行眉頭緊鎖,湊到了喬槐身邊,悄悄說道,“你這個??砸我場子啊。”
喬槐狠狠白了孫一行一眼。
“真相比你那所謂的功名重要的多。”
“可你這這這…”
“諸位,聽我說。”
喬槐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背上。
“此人名為王嘉,是被喬鬆聯合軍隊滅族的王氏族人之一,但他不是人,而是妖,”喬槐的繡春刀刺在王嘉的背上,瞬間的疼痛讓他恢複了狼妖原型,而這一下也把台下的眾人嚇得不輕。
“諸位莫慌,我已卸去了他的四肢,他不會再有威脅了,”喬槐一臉嚴肅地開始對事情進行了推演,“喬家的滅門,從一開始就是這個賤人布的局,”喬槐憤怒地指向沈敗枝,“這人為了一己私欲,教唆喬家家主喬鬆獵殺妖族奪取妖核高價販賣給濟世堂,而當他的計劃被這些狼妖發現的時候,此人又把罪責推到了喬家的身上,因此喬家遭到了狼妖的報複,他趁著夜深人靜,王家人都入睡的時候,闖入喬家,屠——”
喬槐的話突然哽咽在喉。
“屠殺了整個喬家,隨後又逼著我用紅絲偽造了現場,好讓我擔罪,那牆上的裂痕就是最好的證據。”
沈敗枝接著喬槐的話,將推論說完。
“你這疑犯別講話。”
孫一行上去就給了沈敗枝一腳。
“他說的是對的,這一切已經在狼妖身上得到證實了,同樣的證據還有家主脖子上的傷痕,地板上的抓痕,以及佛龕之上殘留的狼毫。”喬槐難以壓抑內心的怒火,拔起繡春刀就砍下了狼妖的頭顱,但他還是覺得難以解恨,召喚出熔岩精靈將狼妖的身軀揍成了一灘血肉。
“喬大人呐,你冷靜點,這可是刑場…”
孫一行還想勸,但絲毫勸不動,喬槐手上的動作依舊凶悍殘暴。
直到暴雨澆滅了熔岩精靈身上的流火,圍觀的群眾們紛紛退去,這才讓喬槐冷靜了下來。
他一刀砍碎了沈敗枝身上的枷鎖,雖然他知道眼前的人作惡多端,但此刻也隻能放他離開,而看著沈敗枝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喬槐的怒火又一次燃了起來。
“你小子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喬槐的這句話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更像是威脅。
“知道了知道了,大人,你知道人妖契嗎?”
“我自然知道,別跟我套近乎,賤人。”
“誒呦呦,這話我可不愛聽,”沈敗枝摸了摸喬槐的腦袋,怒火中燒的喬槐卻發現自己的身軀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動彈不得,甚至被迫在沈敗枝麵前跪了下來。
“人妖契對妖族的限製可謂相當之大了,尋常的妖一旦違反了人妖契,它的身子就會變得僵硬,直至化為石像。”沈敗枝在喬槐的耳邊輕輕說道。
一邊的孫一行見情況不對還想上前,卻被喬槐用手勢趕走。
“要如何在他本人意願不違反人妖契的情況下殺死人類呢?”
隨著沈敗枝手指的舞動,喬槐本人也站了起來,默默向著刑場中間走去,
杏雨梨花,不光能用作攻擊的手段,還能將人當作提線木偶。
待到喬槐恢複行動能力之時。
沈敗枝早已經消失不見,與之一同不見的,是那隻狼妖的妖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