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絞盡腦汁,卻遲遲沒能破開大巫山塘的封印,最終還是決定留下應木奉在此看守,其餘人回去找神機營的專人來處理。
白苓緩緩走到應木奉麵前。
“陛下一路追殺鳶人,是為了什麼。”
“這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不能告訴你。”
“笑話,要是不能告訴我,你特意支開那些人幹什麼。”白苓冷笑一聲,“別告訴我堂堂天師府破解不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結界。”
應木奉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知道鳶人淚嗎。”
“鳶人流下的眼淚?”
“確實如此哈哈哈哈,不過這眼淚有些特殊,鳶人天生單翼,無法飛行,據說是神對羽族下了詛咒,削去了他們對半邊翅膀。鳶人這一生隻能流一滴淚,淚落成石,蘊含著這鳶人一輩子的修為,和神的詛咒之力。”
“原來如此,那鳶族在流淚之後就會死嗎?”
“會變成一個凡人,比死更可怕。”
“要那麼多鳶人的眼淚幹什麼。”
“鳶人淚,能夠篡改人類的記憶。”應木奉頓了頓,“陛下想要用鳶人淚配合琮瓏洗去天下人的記憶,讓他的天下成為正統。”
“你覺得陛下奪位不正,想要阻止他,”白苓冷笑一聲,“怎麼當年靖難的時候不見你天師府動手呢。”
“當年,天師府確確實實是想出一份力的…”應木奉的臉色陰沉下來,“但是那一日,整個天師府被一對姐妹困死在了山上。即使是任天師領著眾人合力也被那女人輕鬆擊退,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存在於世界上。”
“知道了知道了,菜就菜,還那麼多話,”白苓說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我研究過你的劍法,強行破除這封印應該不是問題,我想要拯救鳶族人。”
“好啊。”白苓將手一伸。
應木奉當場呆住,思考了半天後將手伸出想要和白苓握手,誰料白苓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回來。
“你幹嘛?”白苓疑惑道,“你找我合作總得有回報吧,錢呢??沒錢你說個屁。”
“…你要多少。”
“五兩金子。”
“沒有。”應木奉搖了搖頭,“我從官以來從未收受賄賂,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那你說什麼,拜托,你連這點錢都不肯給,我怎麼跟你一起造反啊?”
“你應該清楚陛下的性格,在奪取鳶人淚之後,絕不會容許鳶人活在世界上,他是要滅鳶人的族啊。經曆了靖難的你,還願意看到那麼多人死在眼前嗎?”
“你不懂。我這樣的人,隻跟著錢辦事。”
白苓擺了擺手就向遠處走去,
“今日之事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你也別來找我的麻煩。”
白苓又一次消失在了陰影之中,這幾日她一直在暗處蹲伏,天師府的人來來往往,將各種符紙貼在湖麵四周,最後隨著任齊一的一道驚雷,湖麵的封印被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