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為了抓住善顏真人,足足追蹤了四日才發現他的蹤跡,善言真人善武,易容之術更是一絕,想要追蹤到他絕非易事,宮尚角找到他後並沒有戀戰,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隻得使出渾身解數將其製服,自己也因此受了重傷,他將善言真人交於無鋒,希望無鋒暫時不要對宮門開戰,宮門經過那次重創,已死傷無數, 若此時再開戰,隻會兩敗俱傷,他安排好一切, 正要返回宮門時,體力不支加上受傷未及時處理,暈倒在了路邊,再醒來是在宮門外的一個客棧裏,幸而屬下發現了他,將他帶回客棧救治,才保住了他的腿,休養半日他便要啟程回宮門,屬下見狀便支支吾吾,好像有什麼事瞞著他,在他的追問下才得知上官淺被長老們關進地牢,受盡了刑罰,現下不知是生是死,宮尚角聽到消息的那一刻,額上的青筋凸起,拳頭死死的握住,止不住的顫抖,侍衛從未見他如此,低著頭不敢看他“那為何現在才告訴我?讓你們保護好她,你們就是這麼保護她的嗎?若她出事,你們幾個就去陪葬吧!” 手下顫抖著解釋道: “屬下告知長老們,這是你的意思,可……我等人微言輕,不敢多加阻攔,便想著將此事告知公子,可公子出宮門後便失去蹤跡,我等也未能聯絡,再發現你便是在路邊。“
宮尚角忍著疼痛連夜趕回了宮門,不曾想地牢失火,上官淺被人劫走了,隻是她被劫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現如今生死難 料,宮尚角得知後大發雷霆,這是他第一次衝著長老們發火, 長老們無法理解,好好的二公子,平日裏最是注重規矩,為何一而再而三的放過這個女刺客,長老們失望至極,命人封鎖角宮, 說讓他好好冷靜一番 ,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出角宮。
“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也怪我,是我沒能攔住長老們,你如今身負重傷,雖已無性命之憂,可到底還是要將養一番,以免落下病根,至於上官姑娘,我定會派人去尋,公子羽話還沒說完便被宮尚角打斷:“不必了執刃,我知道她在哪,何況對她來說,哪裏能有宮門危險呢?”宮尚角邊說著直視公子羽的眼睛,他被宮尚角的眼神看的心底發涼,便交代番離開了:“那二哥你好生歇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宮子商聽了,翻了個白眼,咧著嘴:“宮尚角呀宮尚角,這件事長老們這麼做是不對,可是跟公子羽有什麼關係呢!”宮子商說著,被宮尚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金繁害怕再生事端,便拉著宮子商離開:“二公子,切莫跟子商計較,我這就帶她離開。”說完便拉著張牙舞爪的宮子商離開了,宮尚角看了一眼後麵:“你還不走嗎?”站在宮尚角後麵的宮遠徵不知所措,委屈的淚水滴滴答答的流下:“哥...對不起,雖然我也討厭那個女人,但我不想她死的,哥你是知道的。”宮尚角看著眼前的宮遠徵:“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哥……我……”宮遠徵還想說點什麼,宮尚角打斷了他:“出去吧,我知道了,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宮遠徵聽著哥哥這麼說隻能咬著牙離開了。
宮尚角看著院子,這裏有她接觸過的一草一木,如此,好像回到了她初來角宮的時候,那時他一直在試探,而她一直在想方設法靠近他,如今時過境遷,留下的也隻有回憶。若那時能告知上官淺半月之蠅並非巨毒,若他答應為她報仇,若他不說那麼多傷她的話,若他不把她一個人留在角宮,那現在她會不會還在他身邊。宮尚角想著,自嘲的笑了,如今看來,是他生生推開了她啊,可悲、可歎。
次日,宮尚角走出角宮,徑直來找長老和執刃。
“宮尚角,你想明白了?還是怪大家嗎?”說話的是月長老。高尚角沒有回答,徑直走到公子羽麵前:“執刃,從今日起,我宮尚角便離開宮門,同宮門再無任何幹係,此生不再踏入宮門半步。”說著將宮牌摘了下來交給公子羽。
“哥....宮遠徵急切的叫著。
宮尚角看到宮遠徵,開口說道:“遠徵弟弟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是不願留在宮門,便跟我起走吧!”
宮遠徵聽到宮尚角的話,臉上露出笑意:“好嘞哥,我跟哥走。”說著也把宮牌摘了下來遞給公子羽。
公子羽左右為難:“二哥,遠微,你們真的想好了嗎?你們...”公子羽話還沒說完,兩人相視笑,便轉身離開:“公子羽,後會無期。”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大家都出了神,宮子商和金繁則是對他們豎起了大拇指,雪長老氣的跺腳,卻也無可奈何:“反了、反了、反了、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