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賈話義憤填膺,指著薑楠罵道:“妖後!你是為我雲國做過些好事,但這些不過是欲奪我江山的手段!你欺世盜名,你陰險歹毒......... ”
“嘭!”
薑楠一腳踹他在地上:“朽木!”
隨即幾個侍女已將他按住,翻起身子。
龍袞一襲,她於雕花木椅上坐下,指尖點了一杯茶盞:“上刑!”
“諾~”
油紙順著賈話口鼻貼上,一層一層,隨後成桶的水,“呼啦呼啦”,澆上去。
窒息,賈話四肢掙紮又被緊按貼在地上,口裏隻能發出“吱吱”之聲。
“住手,住手,阿姒,住手~”
黎風身上有傷,爬著,又被薑楠的木屐踩住染血的足。
這刑他受過,能將腸子都拉扯出來,賈大人是老臣,受不住這刑的。
“對一位素未謀麵的老臣,表哥竟這樣關心呢?”
她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
“朕曾記得表哥說過,朝堂之上,案牘勞形,皇宮之內,富貴移心。既如此,表哥不如將玉璽說出,這案牘勞形之苦,讓朕替表哥受。”
模糊的聲音自賈話被封住的口裏喊出來:“不,不可,皇........不能啊........”隨後是慘叫。
薑楠不曾理他。
在那殺豬般的慘叫聲下,薑楠
“表哥喜愛自由,百姓想要明君。表哥講出雲璽的下落,朕還表哥自由。於我林、雲兩國,於百姓,於表哥自己,於朕,都是百害而無一利啊~”
“皇........皇........”
【老臣情願赴死,也不可讓奸人奪了江山。】
無數的血紅自賈話臉上溢出,四肢掙紮,掙紮.........直至忽得蹬了一下,再沒有聲響。
侍女揭開灌水的油紙去探鼻息,支吾了一聲:“陛下,這逆臣咬舌自盡了。”
黎風望著眼前剛就初識的賈話:“賈........賈大人.........”
人沒有反應,唯有一具屍體橫陳。
他因他而死了。
眼前的薑楠漠不關心的晃著流蘇而來。
曾經竹林深處,唯有明月,唯有清風,唯有彼此........
彼此對酌,道著:“願往後歲歲年年,都似今朝!”
而今朝.........
她扯住他淩亂的青絲質問:“玉璽在哪兒?”
“當年竹林之中比武切磋,我的阿姒因怕傷了芙蓉鳥被我所傷。”
往昔依依,她曾將困在籠中的芙蓉鳥放飛,說著:這鳥兒困在籠中猶如你我。你我不得自由,讓這鳥兒帶我們自由吧!
“阿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他的眸子似利刃,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捏著胳膊處一道淺痕,那是當初被他所傷留下的痕跡。
一種難以啟齒的苦楚似要揭示在春風裏,此刻她又極力掩飾。
“啪!”
薑楠的巴掌摑在他臉上:“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
他倒在地上,嘴角有血瀉下,他撐著起來,望她:“就隻是因為皇位,僅僅是為這可笑的皇位嗎?”
她嘶吼,捏著他的脖子:“是因為你背叛了朕,你背叛了朕!”
她的眸子不敢直視他,唯有急於逃避的罪惡。
將手自他脖頸上挪下,她吐出字來:“給他浸鹽浴!”
“諾!”
藍色的火光印著水牢氤氳,在其側麵的暗格之上劃過一雙眸子,眸子清澈猶如明月,此刻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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