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租一個大點鋪子,你投二百兩銀子,什麼事不用做,二八分成你二我八,怎麼樣?”原本不打算讓他投銀子,可又想萬一被強權欺負了他管不了,損失豈不是要自己全部承擔,有銀子押著也可以試試他的能耐。
“我出鋪子出人手,再投二百兩銀子,你出方子就成,我八你二。” 五爺眯著眼說,他做買賣從來都是拿大頭,什麼時候做過二成利的 東家。
喬璟妍沒有生氣,她的著重點是,既然敢出全部投資,說明這個靠山的勢力不小,至於分成可以慢慢談。“既然你出鋪子,我就出人手吧,分成就按四六,你四我六。”直接說出底牌,免得推磨似的你來我往浪費口舌。
“我六你四。”回答更簡單。
“方子是我的,製作人是我,店鋪的管理人還是我,自然大頭應該我拿。”喬璟妍說出自己的理由,自己不參與你一文錢都得不到。
“你隻要出方子,其他的都不用你做,四成利已經很高了。”還以為是個紈絝子弟,原來是個老狐狸。
“五爺,你家一定是做大買賣的,跟我計較這點小利就不怕失身份嗎?我還是個小孩子,每天起早摸黑賺錢養家,你就發發慈悲承讓一下,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恩情。”此路不通走彼路,小孩子裝可憐不丟臉。
林少爺憋不住笑出來,五爺的僵屍臉也抽搐一下。“買賣是買賣,人情歸人情,你家要是實在過不下去就加些房租吧。”
原本想找個隻拿分紅不管閑事的靠山,結果遇到了一個狡猾奸詐又計較的腹黑少爺,不符合合作夥伴要求。
沒必要談下去,這個合作夥伴可以趴死。“五爺,剛才的話題就當閑扯,瞎耽誤功夫了。”說完起身離開。
“站住,撩起了本少爺的興趣又不想談了,告訴你,買賣必須和我合作。”堂堂的五皇子哪能這般被人戲弄,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愣小子,要不是很多疑點沒有解開,早就見到閻王爺。
如果說白文禮曾經是談笑中透著威逼,現在的五爺卻是赤裸裸的威脅,自己還把這樣的人當哥們,簡直是瞎了眼。
既然想要強行合作,自己的要求絕不妥協。“可以,必須是我拿六成利。”邊說邊走出堂屋,懶得繼續談下去。
“想死是吧。”聲音來自頭頂,後頸脖被掐著拽回原位。
“想弄死我隨便,反正也是撿來的命,求你痛快點就行。”身後突然遭到襲擊,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別看嘴上說的輕飄飄,心裏可是非常害怕,
“你不怕我弄死你全家?”這哪是正人君子會說的話,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喬景妍非常鄙視的在心裏譴責:你還可以更卑鄙一些嗎?
“我自己都不知道全家人在哪?你能找到?”每個人都會有軟肋,她不能暴露出來,一本正經的耍無賴,看你怎麼著,真想殺自己早就下手了。
“你和楊鬆林是什麼關係?院子裏的這些孩子又是哪裏來的?”直接問出來或許離真相會近一些,和這小子接觸了這麼久,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
看來這兩個人住進來是有目的,不會是和人販子一夥的吧?還以為是人傻錢多的主,沒想到自己主動入了別人圈套,後悔莫及。
喬璟妍快速捋了捋思路,如果他們的到來與自己有關,絕不能連累楊舉人。“楊舉人隻是幫忙買了這個院子,順便認個義父,我們這幫流浪孩子需要一個家,想知道更多可以往洪州方向去查,問問瑞哥兒瑜哥兒琨哥兒,他們家寶哥兒去哪了?”
他們若是真有閑情,由此找到寶兒的家人也挺好,說不定寶兒的家人可以幫到大家。
五爺聽到的反應是果然有蹊蹺,這些孩子來自洪州府,為什麼是楊鬆林出麵買院子?難道他走不了仕途心生怨恨,暗地裏勾結土匪或不明勢力對抗朝廷?他們弄些孩子來泰安縣幹什麼?這個小子說過還要去府城京城。
五爺被這一係列的疑問糾結著,這個死小子嘴巴硬的很,無論說話做事的氣度,都不可能出自小門戶,那些五花八門的吃食點心,皇宮裏都沒有見識過,還有哪些更小的孩子,有做事的有讀書的還有什麼都不做盡管玩耍的,總不能無緣無故把他們全抓進衙門吧。
喬璟妍真是倒黴透頂,想找個靠山卻遇到了瘟神,買賣沒談成反被威脅,暫時不能輕舉妄動,老老實實收拾手頭的營生,賺錢的事先不要想了,保住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