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別生氣,是我胡亂瞎說的,五哥並沒有著急娶側妃。“芳菲公主後悔的不行,好好的非要說王府添新人,這下提前給暄王府添了亂。
”長公主別自責,我會找王爺談清楚,做不到彼此珍惜就好聚好散,一別兩寬男婚女嫁各不相欠,緣有深淺強求是罪。“喬璟妍照搬了某部影視劇裏的台詞,說完後心中鬱結之氣豁然釋懷。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幾個利益相左的女人捆綁在一起,在同一所大宅裏爭寵同一個男人,表麵上裝的賢良淑德,暗地裏相互算計嘲渢傷害無辜,這些罪惡的根源都在男人身上。
芳菲公主覺得王妃恃寵而驕,新人還沒進門就開始鬧,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作為好姐妹有必要把嚴重性攤開來說。“王妃,你現在懷有身孕,王爺不可能讓自己子嗣流落在外,即便是和離也要在孩子出生以後,身為母親怎麼忍心拋下幼兒離開,而且還是兩個你舍得嗎?”
喬璟妍心裏一震,要她拋下孩子絕不可能,暄王也不可能讓孩子跟她離開,其結果隻能是自己委曲求全留下了撫育兒女,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那些死亡的婚姻會堅持很久。
“還有,和離後即便可以回到娘家,父母兄弟不嫌棄又能住多久,再嫁之人就一定會百依百順嗎?被休就更不用提,有頭有臉的定遠侯府將成為街頭巷尾議論對象,一大片娘家親戚的名聲都會被牽連,你恐怕在京城也難以待落腳,為了賭一時之氣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離開,值得嗎?”芳菲公主見她沒有反駁,又是一連串靈魂追問。
喬璟妍被問的目瞪口呆,真的會這麼淒慘?看來還是要靜下心好好琢磨,和離是大事,先爭取王爺的態度,這麼優質的男人現在就讓出去太可惜。
芳菲公主比她還激動,說了一大堆話沒得到反應,怒氣一下冒出來,起身摔袖就要離開。
“讓長公主生氣是我的錯,你的話都記在腦子裏,剛才隻是隨嘴說說千萬不要當真。”芳菲公主畢竟是暄王的親妹妹,有些話還是要收著點,還好,她依然把自己當好姐妹。
“往後嘴巴收緊點,不要腦子一熱什麼都說,小心隔牆有耳。”芳菲公主舉手投足都是皇家範兒,隻是跟喬璟妍在一起偶爾會隨性。
“放心吧長公主殿下,放眼看看,偌大的王府花園隻有我倆,剛才的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它知。”荷塘裏一隻大魚浮在水麵不停咬合,仿佛是在與她對話,隨手丟下幾塊碎餅屑,立刻引來大群魚兒追搶,有時候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芳菲公主沒有多大興趣,眼睛看向湖麵,神兒早已飛出了王府。“王妃,你說我現在要不要去一趟鬆嶺學院?”其他人不用問也知道答案,肯定不行,隻有王妃會幫她出主意。
“想狀元郎啦?這個時候去永州不合適,還有幾個月就要成親,想辦法把他弄到京城來,長公主已是下嫁,總不能婚後還要兩地分居。”喬璟妍支持她追求愛情,但不主張無底線縱容男人。
“有什麼好法子能讓他馬上來到京城?”芳菲公主眼裏透著期盼,讀書人考功名為的是當官發財光宗耀祖,這個狀元郎隻想見識皇宮朝堂,真是林子大什麼鳥都有。
“法子倒是有一個,費我好多精氣神,就當是送長公主的新婚禮物,養孩子不容易,就不再另送其他俗物添妝啦。”這話能說出口的隻有喬璟妍,不過她真的是想公主所想,為了誘惑狀元郎留在京城,可是費了老大心思。
“不虧是暄王妃,摳門這種事跟五哥比有過之無不及,當年讓我關照喬小姐,多少還有點實物承諾,畢竟竹玉齋的點心好幾兩銀子一斤,你到是好,小姑子結婚一文不拔。”其實暄王從北疆回京還是給她送過禮物,現在重提隻是調侃幾句。
此時假山背麵無心垂釣的某人,臉上神情極為複雜,一會兒眉目舒展,一會兒咬牙切齒,垂杆被魚兒拖走了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