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暄王千裏奔襲趕到北疆,外敵得到消息立刻停止掠奪撤回了紮蒙國,很多來犯之敵都是逃過去的將士,他們幾乎是北疆守軍的精銳,對邊境情況非常熟悉,因此每次偷襲都能滿載而歸。
但是,他們害怕暄王,更怕那個秘密神器,幾年前薛忠良助力大皇子遭到滅頂之災,其兒子率親信攜糧草投靠紮蒙國,為了投名狀,竟然想搶占大夏國領土,沒想到暄王帶兵來了,還沒看清楚那個秘密神器長啥樣,眾多將士被炸得粉身碎骨。
暄王駐守北疆三年,並協助邊境百姓開荒種地養殖家禽家畜,紮蒙國有些百姓拖家帶口偷偷跑過來投靠,所以,他們得知暄王離開後,就趁著秋收時機發起偷襲,瘋狂掠奪糧食和牛羊。
鎮北大將軍也是叫苦不迭,兩國邊境線不明確,老百姓私底下來往頻繁,很多將士又彼此熟悉,使得敵人的偷襲屢屢成功。
邊境線的問題暫時無法解決,暄王隻能要求北境軍營完善防禦措施,加強晚間守護巡邏,肅清軍營內部的奸細。
秋後的北疆氣溫迅速變冷,說不定哪天早上醒來,屋外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暄王想在大雪來臨之前離開,跟鎮北大將軍交代一番後,便帶著自己的兵馬返回京城。
走了兩天接到王府管家的飛鴿傳書,寥寥幾個字把暄王震的目瞪口呆,喬璟妍被太後休棄了,新王妃也已經娶進了王府。
他拔出長劍一頓狂揮亂舞,將路旁的一棵大樹砍成了光杆,發泄過後立刻調轉方向,他的滿腔怒火需要找到一個噴發口,這個發泄口除了紮蒙國別無他選。
要不是他們頻頻來犯,自己就不會匆忙離開京城,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也就不可能離開王府,這一切要他們用血來償還。
暄王的兵馬沒有直接回北疆軍營,而是駐紮在幾十裏外的樹林裏,親自帶領一隊人馬扮成百姓,趁著夜色偷偷越過邊境混入敵國。
五天後又帶著全部人馬回到軍營,暄王將了解到的敵軍邊境情況,以及自己的全盤計劃,跟鎮北大將軍作了詳細介紹,具體部署等到開戰前夜才全麵下達。
太陽剛剛爬上樹梢,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揭開了戰爭序幕,暄王縱馬衝鋒陷陣,大夏國將士鬥誌昂揚,高喊著衝殺奮勇向前。
紮蒙國邊塞突然遭到此舉,將士們來不及抵抗隻能節節敗退,紅河橋上奔跑的全都是丟盔卸甲的逃兵。
由於超負荷承載,木橋有些地方開始鬆動,隨著轟的一聲響,一大片木橋坍塌,很多逃兵掉進了河裏。
木橋處在紅河最狹窄的位置,除去兩邊堤岸不足百米,會水性的逃兵奮力遊向對岸,那些跑得慢又不會遊泳的人,隻能乖乖當俘虜。
僅僅大半天時間,大夏國將士就占領了紅橋鎮,暄王縱馬矗立紅河邊,望著對岸的殘兵敗將,恨不得再扔幾個秘密神器。
幾天前他將紅橋鎮縱橫幾百裏摸了個遍,駐軍基本上集中在鎮子附近,距離大夏國最近地方隻有五六十裏,也就是這個紅橋鎮的位置,他擅作主張的決定,紅河作為兩國的國界最合理。
北疆的冬天寒冷又漫長,待到積雪開始融化,已經是陽春三月,暄王收到了府裏管家的長篇書信,信中的內容讓他非常不爽。
本以為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被休後,會感到羞愧難過,然而躲在屋子裏痛哭流涕,沒想到她早已準備了退路,被休當天還辦了喬遷喜宴,每天挺著大肚子,大大方方的在護城河邊散步,日子過得悠然自在,沒有半點被休女人的難堪。
春寒還沒有完全消退,那個沒有約束的女人,就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京城,想象一番她奔向神龍潭的快樂神情,暄王心裏的感受可以用怒火中燒四個字來形容。
他還不能離開北疆,紅河鎮準備內遷,大批老百姓要重新安置,等到邊境形勢稍微穩定,估計需要大半年時間,這口氣暫時吞下,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接下來的幾個月又陸續收到了幾封信,那個女人過得有開心快樂就不用說,關鍵是把太皇太後鼓搗去了神龍潭,不知道她是怎麼哄皇祖母的,竟然一起去了洪州過年。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心中的怒火變成了思念與牽掛,信上說母子三人每天都要玩耍好一陣子,可惜自己這個作父親的沒有陪在身邊,孩子咿咿呀呀的語言裏有沒有父親兩個字?那個死女人有沒有教孩子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