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暄王語重心長地說教。“本宮並非有意要拆散你們,當時她那個樣子別提多強硬,你也不能太慣著她,堂堂王爺的後院哪能隻有一個女人?”
暄王抬起頭,語氣平緩的回答:“母後說的對。”
太皇太後見母子倆聊的有點尷尬,適時插話道。“太後不用操心太多,兒孫自有兒孫福,本宮建議你出去走走看看,神龍潭是個好地方,暄王的那個院子看景很美,住得也很舒服。”
“皇祖母出去遊了一圈,這精氣神是大漲,看上去起碼年輕了十歲。”女人無論多大年紀,都希望活出年輕狀態,皇後誇張的吹捧很是受用。
太皇太後手撫著胸口位置笑著承認。“本宮覺得這顆心年輕了很多,尤其是觀看龍舟比賽的時候,仿佛回到了閨閣年紀,好快樂好開心。”
聽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了快樂,太後疑惑地問:“這麼好的地方,以前咋沒聽說過?”
“近兩三年才有的,旁邊的泰寧鎮很富裕,泰寧橋又大又長,有山有水景色非常好。”太皇太後想著,有機會還要多去幾次。
“皇祖母說的泰寧橋朕知道,當時的知縣叫柳士安,沒花朝廷一個銅子建造這座大橋,三年任期做了很多大事,是我大夏國唯一連升三級的文官。”皇上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刻,朝廷急需用人之際,很多地方官員來京城跑升遷機會,他卻帶著大批量菜籽油來推銷。
“皇上褒獎的是朝廷命官,泰寧橋的石碑上還有一個叫大少爺人,她出錢修橋疏河,把一座荒山打造成了良田美景,可惜很少有人知道她是誰。”太皇太後認為做子女的就該為父母爭光,為祖上添彩,這麼個流芳千古的機會,那個侄孫女連姓氏都沒留,真遺憾!
“難不成皇祖母知道他是誰?”皇上知道柳士安是用荒山換修橋銀子,可他不知道那座荒山已經變成了良田美景。
太皇太後瞟了暄王一眼,不管他怎麼想的,反正自己要說出來。“本宮不僅認識她,還想為她請封。”
“大少爺是女子?”皇後問的急切。
除了暄王,其他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太皇太後身上。“是的,這個人在座的都認識,她的名字叫喬璟妍。”
老祖宗說的話他們不敢直麵質疑,因此暄王就成了求證對象。
“五弟知道多少?”請封這事不可兒戲,沒有真正的功勞,皇祖母開金口也不行。
暄王本不想讓喬璟妍以前的過往公之於眾,既然皇祖母揭開了麵紗,他隻得原原本本的講述,從嫌疑犯到合作夥伴,至於墾荒造田打造神龍潭,有地契為證無需多說。
“本宮難以相信,她一個小女孩哪來那麼大本事?”太後質疑這些說法。
太皇太後提了一個佐證。“她說自己是那個大少爺的時候,本宮也很懷疑,曾戲言要是能讓烏龍河上遊的貧窮百姓吃飽肚子,就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她做到了嗎?”雖然是問話,太後心裏幾乎肯定她不可能做的到。
太皇太後笑著點頭。“她派了十來個人,帶上幾十頭牛和農具,穿過龍宮洞到上遊教村民開墾田地。本宮第一次是去布施,那些骨瘦如柴的村民看著叫人心酸,第二次是兩個月後,河道兩邊是層層疊疊的晚稻田,回京前又去了一次,兩岸金色的油菜花特別好看,相信過不了幾年,又是一個泰寧鎮。”
“皇祖母把那個地方誇的如此美妙,真想去親眼見見。”皇後心動了,畢竟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很容易被外麵的精彩所吸引。
“去吧去吧,明年油菜花季過去,然後觀賞龍舟比賽,再享受一個沒有蚊蟲的夏季,本宮可以領著大家細細遊覽。”太皇太後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地方。
三代後宮之主計劃著明年的行程,皇上想更進一步求證大少爺的身份。“五弟,有多少人知道大少爺的真實身份?”
暄王邊想邊回答:“定遠侯府、安平侯府、楊大將軍府、鬆嶺學院楊山長全家,還有她那些一起被拐的弟弟妹妹和以前的幾個下人,九妹夫妻知道多少不清楚。”
有這麼多朝廷重臣見證不會有假,皇上撚著稀疏短須笑著讚歎。“五弟一定很想見到兩個兒子吧?快去把他們母子接回京城,朕要親自為暄王妃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