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的五叔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然後看了看他又道:“風兒!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叫我五叔嗎?”
夜風聞言搖了搖頭道:“風兒不知道!五叔向來不喜提及往事,今天是怎麼了?”
麵對他的疑問,夜風五叔沒有回答他,隻是頓了頓又接著他剛才的話茬道:“我名中並沒有五,隻是二十多年前我得到了四大聖帥聖甲中的玄武聖甲後,認識我的人和不認識我的人都再也未稱呼過我的名字,他們都開始叫我為玄武了,至今我甚至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嗬嗬!真是好笑!”回憶起往事,他仿佛失魂般的顯的十分低落,說完他自嘲的苦笑了幾聲。
“當時年輕氣盛的我得到玄武聖甲後,便四處去找名門望族投靠,想借此建立功名,光宗耀祖,結果現實是殘酷的,去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成功,我發現那些人想要的不是我這個人,真正的目地乃是我身上的玄武聖甲。就在我決定放棄時,我遇到了當時的三軍大元帥秋赤焰。他沒有任何條件便將我收入麾下重用,在他身邊擔當首席戰將!”
“然後呢?”夜風已經完全溶入了他五叔的記憶當中,當玄武停下口中話語時,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玄武聞言換了個姿式坐好後又接著道:“當時的朝廷腐敗,江山遙遙欲墜,秋元帥有心無力,終於一天當時的一個郡王軒轅王揭竿而起,帶領大軍直逼中州城,當時我力勸秋元帥不要去迎戰,朝廷昏庸是該換一換了,可是秋元帥卻對我說他答應先帝要為他護江山十年,而今就是第八年,所以他明知是失敗也要去履行男人的諾言。就在出征前夕,身懷六甲的元帥夫人誕下一名男嬰,頓時天現異象,秋元帥大喜,而後立刻懷抱嬰孩前去祖廟祭祀。
祭祀回來後,秋元帥將手中念念不舍的繈褓交與我手,要我力護幼主之安全,隨後便揮軍北上,駐軍土城,準備阻擊已到熱荒沙漠的軒轅大軍。
可當時的元帥不知,軒轅軍中的軍師乃是禁地白雲觀的天玄老道,在元帥大軍剛到土城之時,他已經借用法陣之力將二十萬軒轅大軍用瞬移之術放到了疏於防範的中洲城外,中洲很快陷落。
而後軒轅才調集重兵準備圍剿土城中已無後援的秋元帥,帶兵的正是秋元帥的死敵浪天雲,當年他與秋元帥是同門師兄弟,可後來他們師傅將天下第一聖甲—-神武帝鎧傳給了秋元帥,心生不服的浪天雲遂與秋元帥決裂反目。此次兵戎相見,浪天雲即下狠手,他下令兵圍土城,並且阻其水源,想圍困秋元帥。而元帥知道中洲淪陷後便知敗局已定,可一身傲骨的他不可能認輸,正無好對策時,軍中一員謀將提議將軒轅大軍引入城中的機關道中,那機關道乃是上古的工匠奇才魯聖子前輩的傑作,機關道裏麵步步凶險,機關眾多,進去後想出來根本無可能。
秋元帥想了想後同意了他的謀略,可是在將軒轅大軍引入之後,大家才發現自己太渺小了,魯聖子所設計的機關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屠宰場,兩軍進去不到半個時辰便陣亡了大半,秋元帥心知情況已非人力所控製,於是他便下令讓我帶領餘下的將士一定要找到出路護送少主出去。
臨危受命,我們都不敢待慢,機關道步履為艱,我身邊的戰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剩下的人便踏在死去戰友的身體繼續前進,當最後一個人也平靜躺下時,孤身一人的我懷抱幼主終於找到了出口!”
一口氣說完不敢也不願回憶的痛苦往事,玄武輕鬆了許多,隻是雙眼中已泛起了些許水霧,而一旁的夜風還雙眼微閉,看來他還沉浸在玄武的往事當中。
“風兒!”玄武輕聲喚道。
夜風聞言回過神來,兩顆晶瑩的淚珠瞬間劃過了他的臉龐。
“風兒!想必你自己的身世已經知曉了吧?你父帥下令讓我們護送你離開時交待道,讓你成人後穿上神武帝鎧,然後去做你該去完成的事情!”微微歎了口氣,玄武繼續道。
“五叔!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連我父帥一起帶出?”夜風的聲音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
玄武聞言雙眼緩閉,頭微微仰起無奈道:“我何償不想,但是沒有用的,你父帥不可能出來的,他出來便不是那個一身傲骨的三軍大元帥秋赤焰了!你父帥的遺願是兵在哪裏,將便在哪裏!”
話後,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各自整理著思緒。
片刻過後,玄武將地上的玉盒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後將它遞給了夜風,夜風接過盒子看了看後,雙眼疑惑的看著他。
玄武解釋道:“傳說當年的皇級強者得到了上古密笈,可惜苦學無果,不知何故,有一天他帶著密笈如同人間蒸發般的失了蹤,想不到他是來了這落霞島!”說完玄武食指指天,一團火焰忽然出現在他的食指之上,當火焰有人頭大小時,它脫離玄武的手指漂浮到了兩人的上空,頓時四周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