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不堪的往事,畫堂晨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猝不及防伸手掐上雲柔雖一如當年粉糯的小臉蛋。
這小臉,一點也不冗雜,絲毫都不嶙峋,是少女帶著克製鼓脹感的臉頰。
但是,他一定要掐死雲柔雖這個不識相的臭女人!
雲柔雖吃痛去拍畫堂晨的手,氣到臉都紅了:“畫堂晨你放開我!”
點到為止的報複感並不能滿足他。
雲柔雖使勁打他的手背:“畫堂晨,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生!”
“剛剛還隨便開除員工,既沒有道德又黑心!”
霎時,畫堂晨捏她臉的動作頓住了。
完了!她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把話說出來呢!
雲柔雖小心翼翼觀察著畫堂晨臉上的表情,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現在一定碎屍萬段了。
雲柔雖剛想開口找補,畫堂晨先她一步拿出手機給秘書打去電話。
畫堂晨臉色莫名的詭異,可是下一秒語氣溫柔似水,哄小孩般:“歲歲乖,隻要告訴我剛剛烤雞翅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我什麼都聽你的。”
雲柔雖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變態啊。
“歲歲,你如果不說我可就不執行了哦。”
一直在這等著,不就是要他撤銷開除令,怎麼不說了呢?
畫堂晨再掐她臉的動作不像剛才一般粗魯,平添愛惜。
但是雲柔雖也不是傻子,這話裏的陰陽怪氣這麼明顯,她怎麼會聽不出來。
見雲柔雖沒有動靜,畫堂晨扯出一抹笑,掛斷電話,誇讚她:“歲歲真懂事。”
雲柔雖也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變態男人!
不一會,秘書送來了一套幹淨的新衣服。
利落氣質的女秘書規規矩矩的把袋子遞給雲柔雖,畫堂晨先她一步奪過。
雲柔雖不解的問:“你搶我衣服幹嘛?”
畫堂晨笑了笑又把衣服塞她懷裏。
很好玩嗎?
畫堂晨整理好本就合體的西裝,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要你衣服做什麼,小矮子的衣服我又穿不了。”
嗬嗬,這不痛不癢的話,能氣到誰呢?
但是麵前男人有著起碼一米九的身高,請問畫堂晨這幾年是打了激素嗎?怎麼一下比她高了這麼多!
畫堂晨麵對眼前看著他琢磨的小人兒,很得意敲了下雲柔雖的小腦袋:“多吃點飯才能長高。”
雲柔雖白了他一眼:“我已經夠高了好嗎?”
“是嗎?”畫堂晨拿手比了比他們倆的高度:“我覺得還是矮啊,都沒到我鼻子。”
“神經病。”雲柔雖都無語了。
撥開畫堂晨比劃身高的手:“我要去換衣服了,請回避。”
畫堂晨不自在的轉過頭,耳朵在雲柔雖看不到的地方紅了。
等他出去後,雲柔雖有些不放心,把門反鎖上。
門外的男人聞聲一怔,唇邊原本的淺笑放下,雙眸原本的溫和化為一縷微妙的幽光。
雲柔雖竟然有所防備,他要是想做些什麼,直接破門而入,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能攔得住嗎?
腦海中忽然浮現女孩那明澈的眼眸,心中怒意轉瞬即逝。
雲柔雖換上白色毛衣連衣裙開門出來,男人正懶洋洋的閉目養神,身影被高掛的燈飾剪落。
下一秒畫堂晨睜開眼,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後擦身而過後進房,這時秘書剛好端來豐盛的午餐。
雲柔雖正準備離開,不打擾這位大人物用餐,卻被低沉磁性的男聲叫住:“雲柔雖陪我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