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洛市，作為鳳炎國三大主城之一，有天下富人一石，鄞洛獨占八鬥的說法，不要懷疑，在這個城市中，就是路過的狗，也可能是富可敵國的富家貴狗。
如果是來此打工的平民老百姓被這種狗對著叫上兩聲，也得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哪有得罪過這條狗。
煜星就是這樣一顆星球，有錢能使鬼推磨，特別有錢，能讓磨推著鬼走。
作為鳳炎國的經濟主城，鄞洛市也被稱為財都。
哪怕是新修的‘係統監管局’，也是金碧輝煌，走入其中，甚至會有種置身高級舞會的優越感。
隻不過這裏沒有燕尾服，也沒有高腳杯。
四四方方的金屬桌上，隻有兩杯熱騰騰的綠茶。
左昊黎坐在方方正正的桌子旁，對麵坐著李四，身旁則是那名中年男子，許天項。
許天項五指有節奏的敲擊在金屬桌麵：“首先，我不相信擁有高貴醫術係統的人，需要去做人販子這種非法行為，其次，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們有權保持沉默。”
許天項很是不想幫少年的忙，可他父親卻跟著少年往“係統監管局”走，揚言說：“你不管，我管！”
許天項哪能讓父親忙活這些，無奈下隻好幫他一次。
李四將桌上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恭敬遞給對麵二人，如果他有實權，或許還能硬氣一些，可他隻是這所新成立的監管局中的新成員，還在考察期，實在無法硬氣說話。
“許先生，左先生，大致情況我也了解，可根據要求，還是需要走上一些程序，我們可以先……問些問題？”
許天項沒有說話，指甲與金屬桌麵碰撞，傳來有律動感的聲音。
左昊黎也沒有說話，他憋著一肚子的話，可許天項對他說過，在律師來到之前，需要保持沉默，不想麻煩的話，就隻好照做。
就這樣，三人大眼瞪小眼，度過了難熬的五分鍾。
終於，後方的門被推開，一名身穿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男性青年走入。
李四最先打破沉默的氛圍，起身上前與律師握手：“淩律師，久仰久仰。”
淩杉作為鄞洛市最出名的青年律師，不僅因為他極高的勝訴率，更因為他那顆正義的心，從不接任何違心的委托。
幾人打過招呼後，李四重新坐回位置，按下身旁的錄音設備：“左先生，您是否擁有係統？”
左昊黎目光看向許天項，指著自己嘴巴，詢問他是否還需要繼續保持沉默，得到許天項的示意後，淩杉律師也說道：“左先生，放心大膽的回答，不會有任何問題。”
憋了許久的左昊黎終於張開嘴：“憋死我了，我早就想問，你們去黎星的方式是什麼？去黎星的渠道哪裏有？去黎星……”
看著左昊黎語速極快的蹦出一個又一個字，李四咳嗽兩聲，手中筆尖在桌上輕敲，打斷道：“左先生，您現在是回答問題，而不是提問。”
左昊黎還有數十個問題憋在心裏，聽見李四的話依舊張著嘴，扭頭看向身旁許天項，隻見許天項也是黑著臉點頭，左昊黎無奈詢問：“那是不是我回答完，你們就回答我的問題。”
李四隻想快些結束手頭工作，點點頭：“是的。”
左昊黎聞言一喜，坐姿端正道：“那你問吧。”
李四隻得重複：“左先生，您是否擁有係統？”
左昊黎搖頭：“沒有。”
李四手中的紙上，有這個字都已經寫上一半，聽見少年的回答，眼珠上移看著左昊黎，額頭的抬頭紋都有些明顯，心中暗道：我可是看著你飛到那麼高，沒有係統，難不成是神仙不成。
但他自然不能這麼問，加重語氣：“左先生，請您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