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了解情況的淩杉律師也是出言提醒：“不要怕，大膽回答。”
左昊黎聞言，提高音量，還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別人當他膽怯，高聲道：“沒有！”
場麵一度安靜，李四很想將手中筆一甩，也學著少年那種聲音喊上一聲：不幹了！
但他無法這麼做，在這個鳳炎國物價最高的城市裏生活，實在無法肆意妄為。
李四隻好換個問題繼續：“左先生，那種飛在天上的能力，是否為係統賦予？”
淩杉在這時裝作係鞋帶的模樣蹲下，俯身在左昊黎耳旁輕聲道：“得說是。”
沒想到從業多年，淩杉第一次為了讓委托人實話實說而交頭接耳，甚至懷疑左昊黎係統的副作用是不是無法說真話。
左昊黎聽見律師的話，也是立刻搖頭：“四師傅說過，做人要實誠，我……”
話未說完，許天項也有些聽不下去，出聲道：“他的確擁有係統。”
李四像是看到下凡的神仙那樣，用看救命恩人的眼神看著許天項，終於在紙上記錄：左昊黎，擁有係統。
隨後不給左昊黎狡辯的時間，李四急忙繼續開口：“左先生，您擁有哪種功能的係統？”
左昊黎：“我沒……”
許天項搶著開口道：“治病……還有飛行。”
李四急忙記錄，也再顧不上什麼人口販賣案，反正他的職責，隻是負責登記係統，當下隻想快些送走這個讓他感覺交流困難的少年：“我們稍後會將您的係統信息登記至您的個人信息中，請出示您的證件。”
“什麼證件？”左昊黎見李四伸手到他麵前，滿臉疑惑。
“身份證……”李四額頭黑線越來越密集。
“身份證？那是啥玩意？”
這下，其餘三人都認定是左昊黎沒事在這逗他們玩，許天項很想甩手離去，但想到會被父親在他腦袋拍上一下，還是忍住了離去的想法：“我侄子出門太急，沒帶在身上，等會兒再送來。”
剛才還是仇人見麵的模樣，現在就叔侄相稱，李四哪怕心裏有一千個不信，但他此刻隻想快些送走這個少年，連連點頭：“反正名字與相貌都已經在檔案中，一查便是，無妨。”
左昊黎聽著幾人對話，忍不住舉手打斷：“是不是該我問問題了？”
李四急忙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喂，誒，好，我馬上來。”
邊說邊離開。
許天項見少年目光望來，急忙開口：“我不知道什麼黎星。”
……
幾人走出‘係統監管局’時，坐在門口的老人起身，與白色長袍少年握手：“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還有喜歡長袍的年輕孩子。”
這個年代，服飾多樣，百人萬人走在街上，幾乎不會碰到撞衫的情況，而左昊黎卻是穿著潔白似雪的長袍，搭配那身脫俗的氣質，頗有古風少年的儒雅感。
老人記得小時候，就喜歡穿這種衣服，對少年越看越喜歡，脫口而出：“這身氣質與我孫女倒是有些般配。”
中年男子許天項，不管父親說什麼，都是連連點頭，突然發現不對，他孫女，不就是他女兒？
父親就是這樣，覺得天底下沒有男人可以配上自己女兒，急忙出聲：“配不上！”
見父親許風華的手已經抬起，許天項下意識縮縮脖子，違心道：“我是說，筠兒配不上他。”
已經是皮包骨頭的手依舊重重打在男子腦袋：“誰讓你說我孫女壞話？”
男子吃痛揉著腦袋，他在圈子裏也算得上赫赫有名，沒想到在父親麵前還是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
如果能一直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