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小姐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身旁的人,同時還小聲問道:“你,你還好吧?”
那人粗粗地喘了幾口氣,也緩緩地轉過了頭來。
可是,傅大小姐卻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不僅高聲尖叫,還嚇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因為,那人的頭已經完全被打成了個血淋淋的豬頭,完全就沒有一點人的樣子了,恐怕就連她親娘看見,都不會認得出她。
但,傅大小姐卻還是認了出來,畢竟她和荷花、寒梅已朝夕相處了好幾年,於是她小心問道:“你,你是荷花?”
荷花已經被打得神誌不清,她自顧自地說道:“他們說了,小姐你要是不從,下場就是我這樣。別看我隻是頭被打成了這樣,我的手筋腳筋也被他們給挑了。我現在巴不得閻王爺收了我,我想起他們打我時的樣子,就覺得恐怖,他們簡直比惡鬼還要可怕。小姐,你實在不應該從家裏偷跑出來,在家多好,有老爺護著你,可現在小姐你已掉入了虎口,逃不了了。寒梅也不知道被他們給打死了沒有。小姐你實在不該跑出來的,你待會兒也一定要從了他們,這樣你才能活下去,等著老爺來救你。”
此時,隻聽“吱吱呀呀”一陣響,一扇石門打開了,並且還走進來了四個人,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聽到腳步聲,荷花嚇得趕緊將臉對上地麵,毫無疑問,如果此時地上有地洞的話,她一定會鑽進去的。
四個大漢走到了傅大小姐的麵前,並且還把她給架了起來,這也把傅大小姐嚇地忙說道:“放開我,放開我,我爹爹可是刀神傅白羽,我是神刀門的大小姐,惹了我,要你們拿命來償!”
可是,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哪裏會理她,架著她就往外走,可當他們剛從荷花身邊走過時,他們卻停住了腳步,其中一人回過身來,用腳踢了踢荷花,還壞笑道:“我說怎麼一股子尿騷味呢,原來是這個騷貨給嚇尿了。”
四個人都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後,才架著傅大小姐離開了石牢。
這些人架著傅大小姐七拐八拐地走著,而傅大小姐則一直在重複著自己的身份,想要拿她爹傅白羽來震懾這些人,好讓他們把她給放了。
但,傅大小姐的招數顯然是沒有效果的,因為她已經被架到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內,而架著她的四個人也都退了出去。
傅大小姐來不及欣賞房內的裝潢,更看也不看桌上的美味佳肴,她現在隻想要逃命,她不停地去拉窗戶,但卻不敢去碰門,因為她知道架著她來的那四個大漢一定就守在房門外。
可是,窗戶都被關死了,任憑傅大小姐如何努力,窗戶就是紋絲不動。忽然間,她又腦洞大開,居然想這間房會不會有密道。
於是,傅大小姐開始在房內四處鼓搗,沒過多久,傅大小姐就已經累出了一身香汗,正好房內有一張床,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新的,而且是最好的被褥,傅大小姐想也沒想便躺了上去。
剛剛才躺下,傅大小姐的肚子便叫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又有多久沒吃飯了,但她知道自己現在著實餓得很。
直到此時,她才聞到了香味,才發現了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但她隻是吞咽著口水,並不敢過去吃,因為她才被迷倒,就是因為吃飯的緣故,所以現在她加了份小心,她不敢去吃了。
“幹娘,您來了。”
屋外傳來了聲音。
來人正是殷幹娘,她對著守門的四人笑了笑,溫和地問道:“她人就在裏麵了?”
“是的,剛剛才醒過來,就被咱們給架了過來。”
殷幹娘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打開房門,進去了。
傅大小姐依舊躺在床上,她已經想通了,既然跑不掉,那就任暴風雨來吧!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兒子會打洞。
傅大小姐雖然吃不了練功的苦,也不知道她是否繼承了傅白羽的武學天賦,但她絕對繼承了傅白羽的膽量。
她看著房門,想好好看清楚走進來的究竟是何許人也,剛剛僅聽聲音,柔美極了,簡直就是個貴婦人才能擁有的聲音。
殷幹娘已經坐在了飯桌前,而傅大小姐已經驚呆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貌美優雅的美婦人。
殷幹娘從進來到坐下,不過就隻走了幾步,還有一個坐下的動作,但就是如此,卻讓傅大小姐震驚不已,因為殷幹娘的動作就像是設計好了的,從不會出錯,每一下都優雅到了極致,已絕非文字可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