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暴……暴君!”看清楚他的臉,顏紓驚得語無倫次,吐出的話都斷斷續續的。
李暨鬆開抓住顏紓的衣領,將她的轉過來,“膽子不小!”這天下敢當著他的麵子叫他暴君的可沒有。
顏紓木訥的直視著李暨,一聲膽子不小將她拉回了現實,這才意識到能說出話了,摸了摸自己的咽喉,開心的不得了。
李暨看著顏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更是憤怒,朕千裏迢迢趕來找她,她居然敢當著朕走神,無視朕。
李暨的手捏上顏紓的臉蛋,揉搓成一團。
看著顏紓將視線移向了她,敢怒又不敢言的樣子,可愛極了。
捏的盡興了,李暨將手鬆開,接過季寒州手中的帕子,細細的擦著每一根手指。
顏紓的臉被捏的火辣辣的,又看到暴君擦手的動作,氣的要死。
“你真的是…”顏紓氣說出來一連串的國粹。
卻在暴君一個眼神中謾罵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不好好的待在皇宮,來這幹嘛?”顏紓自從上一次想明白暴君不會要了她的命之後,膽子也大了不少。
“嗬,果然放肆了不少。”李暨也不孬,隻不過笑意越發的明顯。
顏紓被他笑的發毛,腿腳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李暨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紅色的藥丸,遞向顏紓。
“賞你的。”
顏紓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個暴君太惡毒了,上一次給下的毒還有解掉,又明目張膽的投毒,這個狗皇帝。
“你快拿走,我才不要吃!”顏紓雖然捂住嘴,但頭搖的像撥浪鼓。
“真可惜。”李暨將紅色藥丸收回,似是遺憾顏紓的選擇。
狗皇帝這麼聽話嗎?這一定是錯覺,顏紓又警惕的等待了一會,這才確定了暴君是真的好說話了,奇怪的很。
“那你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顏紓見狗皇帝突然間這麼好說話,試探性的開口,右手的兩根手指還做了一個走的動作。
“你說呢,顏紓。”
顏紓聽到自己名字從狗皇帝口中說出,居然是如此好聽。
可狗皇帝語氣中的不容拒絕,讓她立馬笑嗬嗬走到了李暨的身側做了個捏肩的動作。
顏紓賣力的捏著李暨的胳膊,“我都聽皇上的,您說幹啥我幹啥,我這力道可還行。”
顏紓在心裏罵自己狗腿的模樣,這都是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專門來這裏找我的嗎?”
季寒州被顏紓的厚顏無恥驚到,陛下明明是來抓她的,到她嘴裏就成了專門來找她,這天地下的女人,怎麼會有這種殊榮。
隻不過,季寒州不知道的是,他們的皇帝陛下這次還真的是專門趕來見顏紓的,這一路快馬加鞭,就是為了今天。
當然李暨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隻是冷冷的說道:“微服私訪,正巧看到一個傻子對著天空傻笑,影響我北靖國的形象。”
你才是傻子,顏紓在腦海中將狗皇帝暴打一頓。
嘴上還是慫的一批,自動忽略後麵的話,“皇上真的是愛民如子,真乃北靖國之福。”
說完還違心的豎了個大拇指。
“回驛站。”李暨直接無視顏紓的慫樣,對著季寒州吩咐道。
看來不用自己找客棧住了,自己一路向南,不就是為了狗皇帝,跟著他才能弄清楚她中的毒。
顏紓就緊緊的跟在李暨的身邊,亦步亦趨的,順勢就上了狗皇帝的馬車。
馬車裏麵空間很大,鋪著厚厚狐皮毯子,茶水、果子應有盡有,最重要的是一點也不顛。
不過馬車裏隻有一個座位,顏紓隻能坐在李暨的下方,有一下沒一下的給暴君錘著腿,真沒人性。
驛站終於到了,顏紓率先從馬車上下來,還沒踩穩,隻覺的一股寒氣從後背直衝不天靈蓋,眼前的景都轉啊轉動。
意識渙散的前,顏紓跌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有一股淡淡的龍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