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徹骨讓顏紓想起了上一次毒發時的場景,這個狗皇帝又下毒,真可惡。

她痛的厲害,下意識的就往抱著住她的那個人懷裏蜷縮,試圖汲取些溫暖。

她被放在了床上,模糊中,一個藥丸喂進了她的嘴裏,她的四肢開始有些溫度,疼痛的感覺也逐漸消散。

顏紓迷迷瞪瞪的就睡過去了。

“爺,這個姑娘並無大礙,隻是太累了,睡過去了。”隨行的劉太醫替顏紓把了脈,發現無礙之後,擦掉了一把冷汗。

剛剛皇帝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樣,嚇的他以為這個姑娘沒的救,原來不過就是睡著了。

看來這姑娘是個有福氣的,能讓皇上這麼在乎。

如果顏紓知道劉太醫所想恐怕會氣的吐血,自從遇見了暴君她坐過了牢,中了毒,還跪過好幾個小……這叫幸福?

那不幸得有多淒慘。

”退下吧!”

劉太醫聽到這話,如釋重負,抱著醫藥箱就趕緊的退了出去。

“劉院正,我送你一趟。”季寒州就站在門外,看到劉院正出來,伸手接過他的藥箱。

“季統領,下次陛下再喚我,你能不能偷偷的給我透露一下,今天可嚇壞老朽了。”

李暨快馬加鞭的提早一步趕到到雲煙城,太醫等一行人坐的是馬車,腳程自然是慢了許多。

劉太醫一行人才走到離雲煙城最近的小山坡,距離雲煙城也有六七公裏的路程,就被季寒洲派遣的黑甲衛著急忙慌的扔在了馬背上。

他的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還以為是皇帝受了重傷,結果就這。

劉太醫怨氣很大,可偏偏又不敢在皇帝麵前擺譜,滿肚子的委屈。

季寒洲傻抓著耳朵傻嗬嗬笑了笑,“陛下的旨意,咱們可不敢妄言。”

季寒洲將劉太醫送到房間,提點了一句:“好好照看著這位小娘子,皇上不會虧待您的。”

劉太醫看看周圍,確定沒有人,靠近季寒洲問道,“難不成這是個娘娘?”

季寒洲沒有回答劉太醫的話,“陛下還有差事,我先告退了。”找了個說辭,離開了。

本統領還想知道呢,問我我問誰去,不過,皇上最近的行事倒是和以前不太一樣,可能真的是對顏姑娘有意思呢。

不行,季寒洲突然間想到了顏紓的詭異之處,這女子身份不明,雖然皇上那九五至尊,英明神武,但也難免被美色迷昏了頭腦,作為整個北靖國最忠誠最受皇上信任的皇宮大統領,他得適當的委婉的提醒一下皇上。

季寒洲越想越有道理,走起路來的架勢都顯的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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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暨看著顏紓的睡顏,心底的那份柔軟被再次喚出,可沒過多久還是被恨意填滿。

朕的麵前還敢呼呼大睡,李暨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潑在了顏紓的臉上。

“啊~下雨了下雨了。”顏紓猛然坐起,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水,看清李暨手中的空茶杯,直接撲了上去。

顏紓的動作太過突然,是李暨未曾料到的,還真的就被顏紓撲倒。

“你怕不是有啥大病。”顏紓趴在他的身上,立刻坐起,上去就要給他一拳。

李暨立刻反應過來,抓住顏紓的手,一個使勁,兩人的姿勢就發生了變化。李暨一隻膝蓋撐著地,另一隻腿壓在了顏紓的身上,將顏紓按在了地上。

“放肆!”

“我還就放肆了,又給我下毒,還潑我水,我跟你沒完!”

顏紓的上半身被壓的死死的,就撲騰著雙腿,往李暨的身上猛踹。

嘴也不閑著,一口咬在了李暨的手上。

這麼潑婦的做法,李暨著實沒見過,被咬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李暨一怒,點了顏紓的穴。

顏紓想動動不了,嘴卻不閑著,將最近的怨氣一股腦的給罵了出去。

顏紓罵的口幹舌燥,瞪著狗皇帝,但心裏已經沒有那麼的鬱悶了,甚至又多了一分懊惱,怎麼就沒控製住,這下好了徹底得罪大BOSS了。

“罵完了,還不滾過來給朕上藥。”

李暨將一枚棋子扔出,打在顏紓的穴位上,顏紓的身體立刻就可以活動了。

雖然有萬般的不情願,但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況且已經罵過他一頓了,這在古代也是獨一份吧。

從李暨手中接過瓷瓶,將藥粉撒在牙印上。

哈哈哈哈哈哈之前隻顧的咬的痛快了,居然還要出了血,真是幸運,顏紓心裏一陣狂笑。

撒藥粉的手法也很粗暴,直接倒了多半瓶,然後用細布條包紮的時候,還故意多使了點力氣。

看著李暨微皺的眉心,顏紓有一種小人得逞的快感。

“從明天起,你就是我的貼身伺候丫鬟。”李暨看了看手上的蝴蝶結,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