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陵被這番言語一下子弄得有些驚,沒想這夢澤來曆如此神秘:“那夢裏會有什麼出現,會發生什麼?”
老者拂了拂衣袍:“可以是身化動物悟自然之理,或是推演自己的未來,奧妙難以言全。”
少陵問:“既是福,何來禍?”
老者摸須:“禍的是夢澤每次現世定有大事發生,天下將亂。”
少陵暗暗記下老者所說的關鍵:“那老先生不知入夢的另一個人是?”
老者淡笑:“有緣自會相見!”
少陵問:“老先生說了這麼多,到底有何用意?”
棋盤已被老者重新收拾好,棋子回到原位,老者指了指棋盤:“剛才的棋局你沒用心下,你觀棋路卻藏於心故跟不上我的變化。所以,再下一局!”
少陵對剛才也心有可惜:“那就依老先生所言!”被打發的韓言也回來了,看著二人再開棋局。
雙方執黑白子落入棋盤,交鋒真正展開。
邊陲之地上,現下鼓聲不停,烽煙正濃,兩軍分別穿黑甲和赤紅甲的甲兵短兵相接,廝殺激烈。
兩軍對壘,在其間的戰場上是部分軍隊的戰鬥,不是大軍對碰。一方再度派出兵力是清一色的赤燎騎兵,他們組成了尖矛形的軍陣並在兩翼再各分出一個小尖矛,成了三叉戟的殺陣殺入戰場如入無人之境,緊緊咬住明晉軍隊。
明晉的普通騎兵也加入了戰場抵抗赤燎的三戟戰,騎兵交戰,明晉自是不敵赤燎的精銳騎兵。戰場中出現了身穿輕甲的明晉甲兵,他們身法靈敏的穿插入騎兵打開的三戟陣的缺口,用精鋼鍛造的長矛刺穿赤燎戰甲,配合明晉騎兵進攻。
兩軍一方中的赤燎統帥望著前方戰況眉頭微擰,與其並列的將領在一旁道:“糧草已經快要運到了,放鬆。”
本戰的領兵統帥心中憤懣:“王庭命將軍秋季南下攻打明晉奪取錢財,本來取了幾城財富就該撤軍了。不知是誰因幾次戰果就向大王說明晉幾次失敗毫無聲響,定是立朝不久根基未穩,當繼續進攻。戰事自入冬季便節節敗退,如今已過月餘糧草更是告罄。”
將領歎氣:“也不知這傻大粗關常甫是如何一回事,竟找到了對抗赤燎鐵騎軍陣的方法與我等相持不下。”
明晉一方,被赤燎喚作傻大粗的關常甫同樣看著戰場,對手下吩咐:“聲勢再壯大些,好讓那赤燎蠻子真的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按大將軍所說吸引他們的注意。”
在戰場的邊緣地有一條河流緩緩流淌,因冬季故水非常淺僅過腳。在河兩邊各有一片稀疏的樹林,林中有一隊人馬駛了出來,有眾多車馬,車上滿載糧草,皆是赤燎人。
領隊人大聲道:“速度再快點,務必把糧草送達。”
一個赤燎兵看到這河:“大人,照現在的速度從這到軍帳依原路無法準時到達,不如直接過了這片河。”
領隊人心中也是知數,一番權衡:“過河!”
部隊逐一渡過河,到一半時,前方林中忽然有利箭射來,數人中箭墜馬,赤燎哪還不知遭到了埋伏。
領隊人立刻拔出刀做戰鬥姿態:“全軍警戒!”餘下人用兵刃斬斷箭矢並警惕望向林中。
林中明晉黑甲軍的小股人馬衝出,赤燎領隊人看著眼前數十人輕蔑一笑,己方赤燎軍少說也有五百人,隨即命人衝殺過去,赤燎殺得數十明晉軍隻得被動防守。
明晉軍:“撤!”
領隊人見優勢在己下令追趕留部分人看守,深入樹林見明晉軍不再退走。他大笑:“逃啊,怎麼不繼續了,哈哈哈!”
為首的明晉軍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他:“沒想到你如此笨,我一開始還在想該如何才能引你來此,沒想這麼容易,倒省了不少事。”
赤燎領隊人對這番話一時不解,還是一旁的士兵看出端倪:“大人,從剛剛開始他們就一直防守,我們人數優於他們數倍可他們到現在竟無一人損傷,反是我們死傷二十餘人。”
領隊人聽後終於明白怪異感是什麼了,這不是普通的明晉士兵但自身人多勢眾很快鎮定:“是精銳又怎樣,今日都要死在我的刀下!”
為首明晉軍的領隊無奈搖了搖頭:“頭一回見到這麼笨的,都出來吧!”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頓時,赤燎軍身後有馬蹄踏地聲飛速跑來。赤燎後方的士兵回頭一看,這一看直接呆滯了,哆嗦道:“快…快看!”其餘血氣方剛的赤燎人被同伴這模樣弄得心有點慌,也回過頭去看。後方的明晉軍不再是黑甲兵,而是清一色的銀甲穿戴的騎兵,有數十之眾。
赤燎領隊也看到了後方的明晉軍,這時,他一改輕狂不敢置信:“這群殺胚怎麼可能在這裏,他們不是常年駐守南都嗎?”
赤燎領隊看回眼前的明晉兵領頭人:“你是……”
明晉兵領隊撫摸佩刀:“白虎軍校尉,名字說了你也不知道。現在糧草該拿下了,諸位走好!”說罷,持刀衝向敵人。
赤燎領隊萬萬沒想到白虎軍居然會來到邊疆,今日是要飲恨了,幾個回合下來,一百多白虎軍就輕易殺得赤燎剩下三十來號人。
最後,赤燎領隊也被斬首,死前他想到前方送回戰報自月前赤燎開始轉劣勢的事情與現在串聯起來,既然白虎軍來了,那個人理所當然坐鎮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