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禮出列道:“陛下,臣以為當同意議和。”
費文卿聽了:“不可,此戰我明晉已占優,怎能輕易將機會拱手!”
永和帝先安撫費文卿,再道:“秦相,不能光反對啊,好說出來讓諸位聽一聽!”
“臣遵旨!”秦子禮道,
“臣之所以同意議和有三點
一是我明晉立朝以仁為本,方得天下民心。一旦,大肆舉兵必遭詬病且遠征結果尚未可知。
二則,我明晉國庫經過休養生息多年方有所充盈,此戰就已花費不知多少銀兩了,怎敢想持續下去。
三是從此戰中能看出明晉良馬遠少於赤燎,待赤燎騎戰我軍定受其擾處劣勢。”
秦子禮的話條條都說到了點上,讓原本想再戰的官員不得不沉思,也有官員認為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故依舊持己見。
費文卿道:“那秦相這麼說,我明晉經此一戰損失不少,那這損失又該做何?”
秦子禮道:“赤燎戰馬一向聞名天下不售往外方,可借此機獲取一批戰馬假以時日明晉騎兵便會煥然一新且能開通兩國互市生民利。”
費文卿道:“這戰馬我軍所擒之數足以繁衍一大批的良馬彌補我軍的不足,何須他赤燎給,當戰!”
“是啊,秦相。費尚書說的在理。”有人應和。
永和帝道:“子禮可還有什麼話說?”
“放赤燎堵天下悠悠眾口,況赤燎近年無帥才若他日又興兵明晉便有討伐之由再無流言蜚語;用赤燎之財以他人之矛攻己自食其果;短期內戰馬的不足無法解決,經年後另當別論。”秦子禮有理有據道。
朝堂內再無了聲響,費文卿暫時也想不出什麼來扳倒這說法。
“對於秦相所說誰同意?”杜公公代永和帝道。
費文卿臉色鐵青,想從其他方麵說道。
“老臣讚同!”
眾臣看見發聲的是謝太傅後頓時沒了聲,先前秦相就主議和而今謝觀山也是如此,一個秦子禮就夠難纏了再加上謝觀山的支持,他們不敢觸了這個黴頭何況朝中不少人春闈時謝觀山做過數次考官有不少人可以說是他的門生,包括了費文卿亦是。
費文卿見謝太傅也是議和的打算,終於服軟了,“陛下,臣所言確是欠妥,臣讚同議和!”
最後,事情敲定落下帷幕,天子退朝,百官告退。
秦子禮一路走著聽到身後有人喚他。
“秦相,步伐放慢一點。我年老跟不上啊!”
秦子禮回頭看見謝觀山在後麵悠悠慢步,打招呼道:“子禮見過太傅!”
謝觀山來到其一旁道:“一起走一段?”
秦子禮道:“聽太傅的。”
宮中美景繁多,池塘、亭台,二人一一掠過交談。
秦子禮道:“方才朝堂上多虧太傅,不然那些朝官還在那爭執不休。”
“你說的都是眼下的實際。”謝觀山道。
“費尚書那邊我就弄不了,他是看在了太傅的麵子上才作罷。”秦子禮道。
“文卿還是太過急躁,若是他多加冷靜就能看到其中暗藏的更為致命的問題。”謝觀山道,“你此法也是順了陛下的心意,將他人的視線從武安君那摘下。”謝觀山看得通透。
“你兒子秦少陵最近怎麼樣?”謝觀山道。
“謝您關切!他啊,成熟了不少呢,在家一切安好。”秦子禮道。
謝觀山道:“回去一趟看看吧,拴好家門。”到宮門口了,謝觀山與秦子禮分道而行。
馬車上,秦子禮沉思著謝觀山的話語,“拴好家門……是為了防歹人,謝老是想說有人來訪秦府……”自顧自喃喃道,“老陸,回秦府。”
“好勒,老爺!”陸管家駕馬道。
太陽落山,夜幕降臨,回到秦府已是深夜。秦子禮一下馬車入府便問下人:“家中怎麼樣了?”
下人道:“回老爺,什麼事都沒有!”
“嗯,下去吧!”
秦子禮再繼續深入府中。成華被皇室的那些要好的妃嬪邀請去京城外一同賞梅凡是有點身份的官家夫人、小姐都會去,有段日子不會回府,成華本想帶著少陵同去,少陵卻死活要呆在家不願去,成華隻好一人獨往。秦子禮自己也是處理公務平常不歸家,今日經太傅一說方放下事務回一趟。
秦子禮身後還跟著陸管家,二人行至一假山時,秦子禮兩手一拍道:“府中可有異常?”
“回秦相,未曾察覺,公子無恙。”在空蕩的院內傳來一男子聲音,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嗯,無事了。”
“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