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多富商,這可不是空話,他們每年的盈利可是占了國庫的三成,算得上是富甲一方。
在一廳內,有十人左右聚在一堂,紛紛歎道這可怎麼辦啊,又一人從外麵進來落座在主位上。他一進來,那些人仿佛吃了定驚散鎮定了方寸,是他們的主心骨。
有人開口道:“張老板,你可算來了。上麵人說這一月內都要暫停手上的生意,你也知道一月下來我們能賺多少。若停了,那不是虧了嘛。”
旁邊的何富商讚同道:“李老弟說得對,以往南巡不照樣沒事嗎?難道這次就畏首畏尾了?請張老板吱個聲,告訴我們你怎麼想。”
張老板道:“上麵發話了,我們要聽。”
明顯張老板此話一出,不少人臉色難看,張老板又道:“可這錢咱們也要賺。”
何富商道:“張老板是什麼意思?不要說一半啊。”
張老板道:“既然上麵的人說安分我們就手腳幹淨些,可私底下的生意我們照舊運行。但一定不要走嘍風聲,不然在座各位的好日子也都到頭了。”
眾人道:“張老板說的對,我們都聽你的。”
李商戶道:“這月會有一批貢品,可是大有賺頭。”
張老板道:“那就老規矩。”
秦少陵三人找了個客棧住下,而齊清和她們也在這裏,秦少陵他們幾天下來找到的消息零散無用,主要是身旁還有兩個女子跟著。
按謝若憐說道:“我們兩個弱女子就帶了幾個丫鬟出來,萬一遇上歹人可怎麼辦?所以啊,還請你們護我們周全。秦少陵啊,你要想想我們啊,就算不為我,也為下別人。”
秦少陵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而且在知音樓時就看到許多人的目光不斷在二女身上遊走,的確要考慮她們。
這不,到了飯點,五人再次到知音樓。不過,前麵被幾輛搭載貨物的大馬車擋住了去路,有小孩玩彈弓不小心石子彈到馬屁股上,馬兒受驚向後仰車上的一個麻袋可能沒綁好有東西漏了出來,是一塊上好的精肉,押車人快手把它重新裝袋。
秦少陵五人飯後在江南街上走了幾圈回到了客棧,秦少陵三人在一間房內論事。
左清道:“知意樓那塊肉看到了吧?”
韓言道:“看到亮光了。”
秦少陵道:“肉裏有玄機不多見啊。”
韓言道:“我看到的是翠綠色,應當是翡翠玉石之類的。”
秦少陵道:“這知意樓不像表麵那麼幹淨啊,今晚去一探究竟。”
左清道:“好啊,看看他們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夜深了,街上隻有少許人行走和打更人巡邏,百姓熄了燈入睡,知意樓也閉門了。
知意樓的後院,有兩個夥計從廚房料理完出來也離開了。不多時,便有人影翻過牆頭入院,一人道:“木頭,在外麵盯著點。我和少陵進去看看。”韓言不說話,卻是隱匿起來。
秦少陵兩人則進去廚房,看找不找到今天的食材,左清一個翻滾進來向後招手道:“嘶嘶!”
秦少陵大大方方走進道:“左清,擱這幹嘛呢?還不快找。”
左清道:“少陵你不懂,現在我們是鬼祟行事的,當然要偷摸摸的。”
秦少陵輕踢了左清的屁股,道:“別玩了!”
左清拍了屁股上的灰委屈道:“你說就行了,幹嘛動手。”
看得秦少陵疙瘩起來了,道:“別裝嫩了。”
兩人在廚房展開翻找,灶台、水缸都找過了,就剩下大堆的食材,左清摸到一塊肉道:“少陵,這邊。”
秦少陵聞訊過來,左清扯出這塊肉道:“看看。”
秦少陵摸了摸肉道:“不是這塊。”
左清把肉放回原處,看了一眼近旁道:“這條魚怎麼不動?”從一大木桶抓它出來,發現魚肚被開膛了。
左清道:“知意樓還把這條死魚留這,莫非想拿來做菜。魚死了不新鮮也不怕吃出病。”知意樓對食材的新鮮是有要求的,死魚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而且有人會定期檢查食材,這魚都發臭了死了還有半天了。
秦少陵道:“左清,你把魚肚掰開。”
“哦,這味道難聞死了。”
“再掰大點。”
秦少陵看後道:“行了。”左清立馬把魚扔回水裏。
左清道:“這魚有東西?”
秦少陵道:“魚肚裏有點金粉,想來是黃金放進魚體內被酸腐蝕取出時處理不當殘留所致。”
左清道:“也就是說今早那幾車的東西都是在知意樓處理的,這知意樓也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秦少陵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砰砰!”
是韓言敲的門,通知秦少陵兩人有人來了,他們把廚房簡單複原就跳窗關上窗門。等廚房進來人早就沒影了,是之前折返回來的夥計,走到木桶把魚撈起肚一翻,道:“這魚我還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