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你啊,粗心大意。我不提醒你,怕是出什麼問題。到時怪罪下來你就慘了。”
粗心的夥計道:“兄弟還好有你在,等明兒我請你好好吃一頓。”
“說好啦,別反悔。”
三人回到了客棧,左清道:“木頭,剛才來的人是誰?”
韓言道:“那兩個夥計。”
秦少陵道:“我們也算不虛此行,有所收獲。”
左清道:“那事沒眉目,就解決現在這事吧。”
秦少陵道:“嗯,我們要弄清這知意樓到底在做什麼?不過,我們對知意樓知之甚少。”
門外有聲音傳來,秦少陵開門見到齊清和,齊清和道:“我可以進來嗎?”
秦少陵道:“當然,請進。”
左清他們也問好,秦少陵道:“有事嗎?”
齊清和道:“我是來找你的。”韓言識相架著左清走了。
秦少陵扭捏道:“說吧,清和。”可見,親密叫出女子的名字有點害羞。
齊清和道:“我方才便想找你,你不在。去哪了?”
秦少陵道:“沒什麼,出去走走。”
齊清和道:“都幾更了,有什麼好出去呢。”
秦少陵哈哈一笑,齊清和道:“你來江南是和太子一道的吧。”
秦少陵道:“你都知道了?”
齊清和道:“我無意中聽我娘說的。你是在查知意樓?”
秦少陵道:“哪有的事。”
齊清和道:“不用瞞了,你來回的腳程、身上的魚腥味、鞋子上的土都做不得假。”
秦少陵汗顏道:“說笑了,清和。”
齊清和道:“你是去了知意樓後院的廚房,對嗎?”秦少陵看著齊清和篤定的眼神,索性承認了。
秦少陵道:“我很好奇你如何猜測出來的。”
齊清和道:“你出走和回來的時間可以定一個範圍;魚腥味,說明你去的地方有魚,我知道今日知意樓中有魚買進,可以再排除幾個;你鞋上的泥土是紅泥,在知意樓附近才有,而後院中顏色尤其深。”
秦少陵道:“厲害,憑幾點就能猜出。”
齊清和道:“不然,我又怎麼說幫你呢?”
秦少陵道:“你既說了我,不方讓我說說你吧。”
齊清和道:“可以。”
秦少陵道:“你是特意來江南的吧。”
齊清和道:“說下去。”
秦少陵道:“一般人知道南巡名單的都要在出發前一天,而你們來江南比我們快三天。算時間的話,我母親去過一次齊府,你從伯母口中知道這事,你那時就下定主意了。”
齊清和道:“是。”
秦少陵道:“你想做何事在江南?”
齊清和道:“我說了,幫你。不是玩笑話。”
秦少陵道:“這事情很危險,你隻有不參與進來才是最安全的。”
齊清和誠懇道:“你我不分彼此,我可以答應你我隻是給你參考而事情還是你們來。”
秦少陵道:“好,你定要記住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
齊清和道:“說說經過吧。”
秦少陵道:“知意樓在運送的食物中藏有黃金玉石,不光明正大反而藏頭露尾,值得推敲。”
齊清和道:“那你去探過後有什麼收獲?”
秦少陵道:“運到知意樓的玉石我讓韓言盯著寸步不離,晚上去的時候卻不見了。”
齊清和道:“暗道?又或許已經被送走了。”
秦少陵道:“不清楚,我需要知意樓的消息。”
齊清和道:“我知道一點,看有沒有幫助。知意樓的主人姓張,名萬遠。他是江南行商的會長,在江南是極有影響的地方勢力,這個行商每月都會做個總結。”
秦少陵道:“行商,總結。”
齊清和道:“看來你有方向了。”
左清跑回客棧房間一邊涼快去了。韓言則是來到客棧的院子裏,四下無人,夜色尚好,握拳練起來,業精於勤,身姿靈敏,攻勢淩厲,下身如磐石。
“韓護衛!”
韓言看向一邊在石階上坐著的謝若憐,道:“謝小姐何時來的?”
謝若憐道:“我本想來這看看月亮,結果我看你在這練武,你太過專注沒發現我。”
韓言道:“是在下打擾了謝小姐的雅興。”
謝若憐道:“沒什麼,我看你也行。因為我從前也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跟你一樣呢!”
韓言道:“是嗎?”
謝若憐道:“你再練練,我在一邊看著,可行?”
韓言道:“謝小姐發話,韓言恭敬不如從命。”
韓言練拳,謝若憐托著下巴靜靜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