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盈盈去雜物間裏找了兩套很久沒穿的花棉襖穿上,還裹上了80年代的頭巾做裝飾,甚至輕輕在臉上畫了幾筆確認認不出來對方以後才匆匆出了門。
雖然今天出了太陽,但是霧蒙蒙的天氣隻允許它露出光輝,我和盈盈暴露在空氣中牽著的手已經凍得發紅。
到了村子裏唯一的公司門口,我和她對視了一眼,手拉著手直衝到了前台。
本來是有個前台小姐來迎接我們,見我們來者不善,就趕快拿了對講叫了主管過來。
“你們看看你們賣的是什麼破產品!”我把包裝盒摔到了他們桌子上,氣勢洶洶地大聲詢問。
“這款產品是哪裏給您造成了困擾嗎?”主管瞪了前台小姐一眼,盯著我們站穩在了前台桌邊。
“這哪裏是睡眠神器,自打用了這個,我家裏人頭疼的頭疼吐的吐,什麼微電流設計,你們懂不懂腦電波啊,這公司有沒有科研證明啊。還有你們設計師跟老總在哪裏啊怎麼找了你個接待常客的人出來應付我們,那VIP的招待員呢。”我一邊敲著可憐的產品盒子,一邊大聲指責著主管。
文盈盈在一旁觀察著展出的一些樣品,附和著我皺眉道,“這看著也不是正規商標啊,哪裏給開的,能不能電話給我讓我聯係一下?”
主管本來用居高臨下的氣勢在一旁撐著前台桌子看著我們,在我們的輸出下她不自信了,把胳膊從前台桌子上收了回去,退後幾步對剛剛的前台小姐狠狠說,“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叫設計師和總監過來!”
然後她訕笑著走向前,“二位稍等,今天董事長和總管出差了,隻剩設計師和執行總監在,我們馬上請他們過來。”
我和文盈盈重重“哼”了一聲,扭頭走向了一旁的茶水桌,在她們眼裏,我倆就是死賴著要個說法的農村婦女,正縮著頭盤算怎麼要賠償。
這家公司沒有那麼大,北京那邊一個公司的部門再不濟也能上二位數,這家公司滿打滿算也就隻有四五個部門,一個部門整三四個專門的職務幹著,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忙得過年不放假也沒什麼。所以我們聯係老總的方式隻需要自己來一趟這個公司,最高級管理員都能見得到。
果然,之前和秦賺一起來我家告知我大伯二叔項目崩了的設計師頂著一頭雜亂的頭發出現在了我們麵前,他像當初一樣把設計圖放在了我們麵前,不過那時候是更詳細的內部機械圖,全憑我們看不懂忽悠。
他又要開口胡謅,跟他一起下來的光頭總監自以為規整地站在一旁等著他把我們忽悠走。
文盈盈當時寫機械紀元類型的文章的時候,特別關注過一門用於人類醫療的,所以她能看懂一些設計,我不會,所以我隻能打斷喋喋不休的設計師,從他手指下麵拿起泛黃的圖紙在一旁發牢騷,“這麼老的設計圖誰會信啊,還能跟得上年代不?”我唏噓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