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錦略一打聽,便來到城西發生命案的杜家。
杜家是唐羅鎮上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富商人家,以紡織為主。但一夜之間,府上主人連帶仆人三十六口全部失蹤。陸黎錦來到杜府後院,掌心朝上,一縷青絲出現。
這縷青絲是陸黎錦的爹陸莫青的,還是之前趁陸莫青睡覺陸黎錦偷偷剪的。
陸莫青說過,同族之間無論隱藏多深,都是會有感應的,隻要拿到那人的貼身事物便可,至於搜尋範圍,得看施法人了,陸黎錦妖力實在少得可憐,為了減少妖力的損耗,便從最懷疑的地方查起。陸黎錦握緊閉上眼,開始用意念搜尋整個杜府。
陸黎錦的意識穿過杜府的各個院落和屋子,院子裏幹幹淨淨,但是氣氛著實詭異,陸黎錦不由打個冷顫。
突然在一間屋子感應到了陸莫青的一絲氣息。陸黎錦立馬收回意識,直接翻身進入杜府。
陸莫青受傷了,並且傷得不輕,因為意識瀏覽過整個杜府,陸黎錦輕車熟路的來到陸莫青藏身之地。大門緊閉,但就算如此,妖氣摻雜著血腥氣也從門縫之中溢出。陸黎錦想也不想直接推門而入。
一股迷香迎麵襲來,陸黎錦不慎吸入,隻覺得全身瞬間沒力,倒了下去,陷入最後昏迷前,她隻聽到一個女聲說:“陸莫青你造的孽,就由他來承擔。”
在陸黎錦麵前站著一個紅衣女子,手上腳上帶有銀鈴,女子長相嬌俏,媚眼如絲,看著倒在地上的陸黎錦,“罷了,隻要安郎無虞,小狐狸就小狐狸吧。“說著便帶著陸黎錦一起消失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陸黎錦意識才清醒過來,想動動手才發現手被一根金色的繩子綁著,使不出法力。
陸黎錦掙紮著坐了起來,貫徹著四周,她目前在一山洞裏,光線昏暗,空氣裏是妖氣參雜著血腥氣,臭氣熏天,耳邊有水滴落的聲音,陸黎錦循聲看起,瞳孔不自覺放大,哪杜府失蹤的三十六具屍體被掛在不遠處,果如傳聞一般,一擊致命,胸口都有一個黑深深的洞。在那下麵坐著一個男子,男子臉上是不正常的白,看起來受傷不輕,他坐在陸黎錦看不懂的法陣中,陣法微微發著紅光,血滴下,馬上便被紅光吞噬,吞噬的血液越多,紅光越亮。
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的陸黎錦臉色慘白,突然一陣銀鈴聲傳入耳中,陸黎錦知道是那個偷襲她的紅衣女子來了。
隻見紅衣女子用藤蔓拖來十幾具屍體,然後掛到陣法之上。
“小狐狸終於醒了。”紅衣女子來到陸黎錦的麵前,“是不是被這畫麵嚇到了?”
“你把我爹怎麼了?”
“你說陸莫青是你爹?”紅衣女子想到陸莫青,臉上不自覺閃過狠戾,纖細的手掐上陸黎錦的脖子,惡狠狠道:“陸莫青暗算我安郎,我今日就拿他寶貝兒子祭陣。”
陸黎錦被掐的喘不過氣來,但聽紅衣女子的話,陸莫青應該沒事,是眼前這女子為報複爹而把自己引誘過來。沒事,她爹肯定會來救自己。還有這女妖是不是也瞎啊,兒子個鬼。
“咳咳,悅白。”陣中的男子也就是女子口中的安郎睜開了眼睛。但是還沒這麼說話,一口血便噴出。
蘇悅白立馬鬆手來到陣法前,一臉擔憂:“安郎,你再撐一會,我把那陸莫青的兒子抓來了。等浴血陣完全開啟,就拿這小狐狸祭陣。”
“嗯。”安郎虛弱的應了一聲。
蘇悅白又拿出一顆藥丸,送進了安郎的嘴裏;“這是剛剛那些人的心頭血凝成的,能夠讓你好受一點。”
安郎一雙丹鳳眼含情,對著蘇悅白微微一笑:“辛苦你了。”說完,便又閉眼調息去了。
蘇悅白見自己情郎這般,心裏心疼至極,一時不知該怎麼辦,轉眼突然看見陸黎錦,本來柔情似水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毒辣。
“…………”陸黎錦覺得自己要挨打。
果然,蘇悅白喚出一根藤條,用力的向陸黎錦抽去。
陸黎錦使不出法術,隻能抬手阻擋。
那藤條重重抽在了陸黎錦的手臂上,陸黎錦隻覺得手臂一麻,緊接著巨大的痛意席卷了她的大腦,那手臂的肉已經被抽開,深可見骨。
“啊!“陸黎錦疼的大叫出聲,冷汗直接浸濕了她的衣服,這死藤妖明顯就是要廢了她,這要是再挨一下,手得廢。
陸黎錦看著再次抽來的藤條,忍痛就地一滾,藤條落地,留下一條凹痕。陸黎錦一看地麵都凹了,這女的真狠,立馬爬起向前跑去。
藤妖見陸黎錦還敢躲,再次揮藤向陸黎錦的後背抽去。
陸黎錦也不躲,任由藤鞭抽在自己的背上,悶哼一聲,被抽的往前飛去。
“安郎!“藤妖這才反應過來,陸黎錦根本不是要逃,而是借機偷襲安郎,隻是再次揮鞭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