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錦已經落到陣中,也不顧疼痛,直接抬手勒住安郎的脖子,眼睛在幽暗的洞裏也熠熠生輝,裏麵包含著滿滿的對藤妖愚蠢的嘲諷。
這安郎說句話就要吐一口血,肯定已經要死了,陸黎錦就算沒有法力,也能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他。
“你給我放開他!“藤妖聲音尖銳刺耳,但她怕陸黎錦真的勒死安郎,隻能怒吼。
陸黎錦勾唇一笑:“死藤妖,敢這麼打本姑……本大爺。”她現在想想被當成男的就男的,以後變成女孩,那死藤妖不一定會認出自己。
“給我把這繩子解了。不然我勒死他。”說著,手往裏緊了緊,手臂上的血流的更多了,有幾滴滴入陣法中,陣法中的紅光亮的更快了。
繩子吸了陸黎錦好多血,金色比之前更耀眼,陸黎錦覺得自己流的血還沒這破繩子吸的快。背上的傷肯定更恐怖,陸黎錦快疼的麻木了。
藤妖本還不願意,但看見安郎臉色更加難堪,隻好施法解了那縛鎖繩。隻是要收回的時候發現那繩子竟不聽使喚,幻成手鏈掛在了陸黎錦的手腕上。
藤妖吐血,這可是她殺了好幾個仙師,費九牛二虎之力從人家身上搶來的,這縛鎖繩以血灌養,自己養了幾百年,才能使喚縛鎖繩,沒想到這才用了幾次居然被個小狐狸給奪走了,可自己千年修為也要以血澆灌百年才可使用,這小狐狸看來看去也不過幾百年修為,怎麼回事。藤妖不解,陸黎錦更是大大的問號,難不成是吸自己血太多了,不好意思走了?
“縛鎖繩已經解了,你給我放開安郎。”顧不得心疼法器異主,藤妖現在隻希望安郎沒事。
“誰說你解了這繩子,我就答應放了他,真是天真。”陸黎錦挨了兩鞭,一旦放了安郎,她就算有法力也逃不出去。還不如先了解一下這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再做打算。
“你先給我講,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這些屍體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爹,陸莫青又和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藤妖眼裏的怒火恨不得直接將陸黎錦燒死,但是看她手裏氣息微弱的安郎,又無從下手,隻好默默講起了前因後果。
原來這叫安郎的是隻七尾狐,名叫安未,在金城殺人被金城的仙師通緝追殺至此,那戶清誠來此就是為了擊殺這七尾狐,本來安未已經是強弩之末,好不容易甩開了追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戶清誠居然沒有被迷惑,追上了他們,安未為了保護蘇悅白,強行暴漲妖力,給了戶清誠一擊。雖然擺脫了戶清誠,但是安未經脈全毀。蘇悅白便想用妖界禁術——浴血陣,為安未重塑經脈。
浴血陣需要七七四十九人的人血開啟,於是她便殺了杜府三十六人,但是那一晚,陸莫青在城西尋找陸黎錦,碰巧遇到蘇悅白殺完人,準備將屍體帶回去。陸莫青說他知道浴血陣開啟之後還需要做什麼,而且他的家人不見了,很有可能被那些臭道士抓了,希望他們痊愈後,再一起幫他救人。蘇悅白救人心切,再加之陸莫青也是青丘狐族,便真的相信了。
一開始,陸莫青也表現的很真誠,為安未救治。四十九具還差十三具,蘇悅白出門殺人,但心裏總是不安,便又折返回去,誰在剛到門口聽見陸莫青的說:“視人命於草芥,與那些逢妖便殺的仙門有何區別。” 緊接著便安未痛苦的悶哼,陸莫青一掌擊碎了安未的妖丹。
“陸莫青!”蘇悅白氣的眼睛發紅,數十根藤條向陸莫青刺去。
陸莫青沒想到蘇悅白這時折回,躲之不及,被藤條刺中肩膀和腹部,但安未危在旦夕,蘇悅白甩開陸莫青便奔向安未。陸莫青趁機逃離。
妖丹已毀,蘇悅白便將那些人的心髒凝成丹,讓安未暫時不至於立即喪命,但是陸莫青這仇蘇悅白必須要報,他說他有家人,那便讓她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蘇悅白知道狐族之間能夠感應對方氣息,於是她將藤條上陸莫青的血收集,放在杜府,畢竟敢來杜府的除了那些臭道士,便是妖。
“沒想到,陸莫青養的兒子真是蠢笨的可以,這都能中計。”蘇悅白嘲笑道。
“……”陸黎錦無語,被人罵蠢的感受真不好,問題是她還不能反駁,確實是她欠缺考慮,中了計。
“好了,我都說完了,放開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