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麼做?”蘇悅白不是傻子,既然給她講了這麼多,必然是希望得到她的幫助。
“五日後,我將以狐族最高禮儀安葬安未,請蘇姑娘準時到場,至於後麵的事情,沐南會告訴你。”司徒南災說罷,便隱去了身形。
“?”蘇悅白還想問問安未的其他事情,伸手卻抓了寂寞,“怎麼說完就走啊。”
“走吧。真是沒禮貌。”沐南不耐煩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蘇悅白對沐南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切了一聲也不想跟他多叭叭:“帶路。”
兩人回到了司徒南災院落旁的一個院落。
蘇悅白這才發現她所住的院落要比司徒南災的住所新,像是從未有人入住過。
“妖界之主這麼節約嗎?這些新屋子不住卻住一個破落的。”蘇悅白感歎道。
“不懂就不要瞎說。”沐南忍不住反駁道。
蘇悅白搞不懂了,這人怎麼總是喜歡和他唱反調啊。
“你懂,你說。再厲害還不是一個偷看小姑娘洗澡的死狐狸。”
沐南氣的當即就要反口,但一想到後麵還需要她幫忙,隻好又咽下去,不搭理她。
可好奇的口袋已經打開,蘇悅白忍不住問道:“你說說,為什麼一個妖界之主獨鍾於那個破舊的院子?”
沐南沒好氣道:“這麼想知道的,你自己去問唄。”
蘇悅白想著,你沒看見我想問但是人走的比我張嘴還快。但見沐南確實沒有要說的意思,她也不自討沒趣了,與沐南一起回到了屋中。
而此時,戶星池也已經喬裝打扮進入了妖界。
他到的第一時間便傳信給戶清誠告知自己已經平安到達,但等到第二日也並沒有收到回信,戶星池擔心戶清誠是否是因為傷勢太重,所以沒辦法回信。可是一想到青丘擄走蘇悅白的目的,若是真是如此,那麼時候恐怕又要生靈塗炭。
最終,他傳信回師門,告知戶清誠受傷位置後,便深入妖界。
他屏蔽自身仙力,偽裝成了一隻無攻擊力的樹妖。
妖界並不像人界那樣,界限分明,如今在青丘狐族的一統下,很多不同的種族都會一起生活。
但有些不喜歡與其他族同住的族群便會被劃分到一塊地界,但這種地界一般都會比較偏遠,就像蘇悅白居住的滄漠林,位於妖界的邊界,這也是為什麼蘇悅白一族被滅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大肆宣揚開。
戶星池根據臨走前戶清誠給他描述的那男子身形樣貌,一路打探,最終確定了那青衣男子是青丘的左護法——沐南,而護法是直接聽令於妖界之主——司徒南災。
與此同時,司徒南災昭告整個妖界,於三日後為右護法安未舉行葬禮。一時之間所有人對安未之死猜測紛紛,戶星池更是震驚,安未居然是妖界右護法,此事的上升的高度已經不是蘇悅白性命安危了,而是人妖兩界的關係了。
戶星池第一時間將信息傳了回去,但他並沒有等回信,當天晚上他潛入了司徒南災的住所,準備帶走蘇悅白。
然而,他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蘇悅白的身影,反而遇上了等候多時的沐南。
沐南一身青衣,於黑夜中坐在圍牆之上,一雙丹鳳眼帶著打量與審視看向樹妖裝扮的戶星池。
半晌,他不屑一笑:“我說呢,什麼小妖膽大妄為敢闖九尾住所,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修仙者。”
戶星池眼見自己身份被識破,便褪去樹妖裝扮,露出真容。
戶星池並不理會沐南對自己的諷刺,他也不想與其糾纏,於是說道:“我的一名同伴被擄至此,我隻想將其救出,無意與閣下糾纏,還請閣下高抬貴手。”
沐南聽著戶星池文縐縐的話術,隻想撕掉他虛偽的麵具:“修仙者對妖非惡即憎,隻當畜牲對待,怎麼到你這還成同伴了,你這話說給那些道貌岸然的老頭,不怕被驅逐嗎?”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戶星池仔細觀察了沐南的模樣,這才明了,“是你。”
沐南嗤笑一聲:“倒是不是特別蠢。”
戶星池看其模樣也知是一個說不通的主,喚出命劍水止便向其攻去。
沐南隻覺得他不自量力,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