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雨綿綿。
陰沉的天空難得放晴,變小的工藤新一按照約定來到何孤城家裏跟著他學習,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矮子,何孤城笑了幾聲,招呼他道:“來了啊,柯南。”
“打擾咯,”看得出來,工藤新一還是很抵觸柯南這個身份。他上午被宮野誌保抽了一管血進行化驗分析,下午又要來進修,休息日全被塞滿了,臉上一點好顏色都沒有。
“冰箱裏有飲料,想喝自己去拿。”
何孤城很大方地說著。
工藤新一也沒拿自己當外人,真就去拿出來一瓶可樂,然後坐在沙發上喝起來。
“做小學生的感覺怎麼樣?”何孤城冷不防地問道,工藤新一翻著白眼道:“無聊,每天都要去聽那些我早就已經聽過了的課,做那些幼稚作業,還要被人當成小孩子,用那種哄小孩兒的口吻跟我說話,煩死了!”
“那女人到底什麼時候能做出解藥啊!”
“誰知道咯,”何孤城攤手。
“可惡啊。話說回來,北條家最後的鑒定結果是什麼?”
“隻說是煤氣中毒導致死亡,後來因為煤氣泄露引起了火災。當時鑒識人員被急匆匆地調走也沒有詳細取證,但是後來,我回到火災現場,在原先屍體的位置測出了血跡,血跡集中在頭部,應該是被槍爆頭的。”
“警視廳內部,該不會……”
“應該是的,警視廳內部有組織成員,甚至職務不低,不止是警視廳,日本政府內部也應該有組織成員在。”
“這個組織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可以這般手眼通天,甚至淩駕於法律之上!”
何孤城點燃一支煙,淺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慢悠悠地說起來:“我十六歲進入組織臥底,三年間爬到現在的地位,成為僅此於朗姆的三把手,名望還在琴酒之上,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見過BOSS的真容,我和BOSS之間隻有電話和短信聯係。至於還有哪些人是組織的成員,我更是根本不知道,我所能調動的,隻有組織基地內的有代號的行動組成員,而那些沒有代號的人,查不過來,根本查不過來……”
“那這個組織,究竟要做什麼?”
“不清楚。”
“不清楚?”
“恐怕除了BOSS本人,沒有人知道組織的真實意圖。他們扶植黨羽進入政府部門,給組織的行動提供便利,用暗殺的手段清除異己,還招募大量的科研人員從事藥物研發,唉,難說呦。”
何孤城彈了下煙灰,繼續說道:“怎麼,想查嗎?”
“當然想,這種犯罪集團,必須連根拔起,不能再讓他們繼續害人。”
“很好,我就欣賞你這大義凜然的樣子,可你想過這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什麼代價都值得,哪怕會死。福爾摩斯說過,如果能確實的毀滅你,那麼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迎接死亡。”
“既然你有此等覺悟,那麼,開始今天的訓練吧。”
“今天要練什麼?”
“練你的反應。我一會兒去見宮野誌保,你跟蹤我,隻要最後你能拍下我和宮野一起下車的照片,我就算你過關,如果不行,那你就得加練。”
“好。”
“那現在開始吧。”
何孤城開著自己的白色SUV來到位於米花町五丁目的公寓下樓下,按照約定,宮野誌保帶著北條信奈一起在樓下等他。
何孤城停下車,宮野誌保閑庭信步地走過來,就像往常一樣,她坐在副駕駛上,北條信奈則坐在後座上。因為父母新喪,她很失落,而現在何孤城就是要帶她去墓地祭拜一下北條夫婦。
“信奈,還在傷心嗎?”何孤城問道。
“嗯……”
“曾經我也像你一樣,但後來我想開了。信奈,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讀一本中華的古書,叫做《莊子》,你去了解一下這位古人,對你很有幫助。”
“我知道了……謝謝……孤城叔叔。”
“別叫叔叔,叫哥就行。”
“是,孤城哥哥。”
宮野誌保幽幽地說道:“那種書,你們中華的小學生看起來都很晦澀吧,更何況我們是外國人,能看得明白嗎?”
“看不懂可以來問我呀,”何孤城笑著揉了揉宮野誌的頭發。
“別亂摸……哎呀,給我發型都弄亂了。”
“話說,孤城哥哥,你和艾琳老師是情侶嗎?”北條信奈怯怯地問著。
宮野誌保翻了下白眼道:“誰會跟這種家夥是情侶,我可沒承認哦。”
何孤城自信地轉著方向盤:“女人,金發傲嬌女早就退環境了哦。”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