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工藤新一踩著阿笠博士給他做的噴氣式滑板,緊緊地跟在何孤城的白色SUV後麵,等待他停車的一刻。
何孤城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工藤新一,嘴角浮出微笑,把車速往上提了一檔,不過工藤新一並不急著追,在出門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把發訊器粘在了車尾,隻要跟著追蹤眼鏡中的坐標,就可以跟上何孤城的車。
大約二十分鍾過後,何孤城帶著宮野誌保和北條信奈來到公墓這邊,他從後備箱裏取出準備好的花束,將它交給北條信奈道:“去見見爸爸媽媽吧……”
“嗯。”
何孤城帶著二人來到墓碑前麵,北條信奈將花束放下,她低著頭,沉默不語。
何孤城蹲下來,在墓碑前麵擺了六枚銅錢:“一路走好,信奈,我們會替你們照顧。”
他站起來,拍著墓碑道:“有下輩子的話,記得不要再打孩子了。”
就在這時,另一處的墓碑前,一名金發男子蹲在那裏,將一瓶烈酒灑在地上。
宮野誌保瞥過去一眼,神情驟變,拉著何孤城的衣袖,顫抖著說道:“孤城……”
“怎麼了?”何孤城順著宮野誌保眼神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個在墓碑前倒酒的金發男子正是波本。
“波……波本……”
“別怕,自己人。”
“自己人?”
何孤城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就朝波本走了過去。
“來見老朋友啊?波本。”
聽到何孤城的聲音,波本顯然是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著他:“田納西先生,您怎麼也在這裏。”
“和你一樣。”
何孤城看著那個墓碑,上麵的照片是萩原研二,一個在爆炸案中殉職的拆彈組警員。
“你朋友?”
“對。”
何孤城長歎一聲,說道:“五減四,最後等於零啊。”
“什麼?”波本的眼神瞬間閃動起來。
“一個人苦苦支撐,很難吧,降穀零!”
“你……”波本突然笑道:“你在說什麼啊田納西先生,我才不是什麼降穀零呢,我的本名呢,叫做安室透。”
“別裝了,”何孤城掏出手槍指著他道:“你和蘇格蘭威士忌一樣,都是公安派進來的臥底!”
“你怎麼會……看來不能讓你活著回去了。”
“嚇你一跳吧!”何孤城突然扣動扳機,裏麵射出來一串水彈,打在降穀零的腳邊。
“水彈玩具槍?你這是要幹嘛?”
“其實我們是同一邊的盟友,零。”
何孤城正經起來,跟降穀零說道:“這件事其實我早想告訴你來著,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但現在不得不跟你說了。組織內部應該有人已經對灰原艾琳這個身份起疑了吧?”
“的確,”降穀零選擇了相信何孤城,對方已經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再藏著也沒用了。
“琴酒,他要我去查灰原艾琳這個人,而這個身份,是你要我做的。我懂了,因為我是公安,所以我偽造一個人的身份檔案屬於是近水樓台,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啊,可是你是從哪裏得出來的結論呢?我應該沒有暴露過才對。”
何孤城想說:“誰叫我看過一千集柯南呢。”
“我自然是有我的情報網。至於灰原艾琳這個身份,你就給琴酒編點假情報給他。”
“哼,但願他會信吧。”
“好了,不打擾你了,”何孤城雙手插袋,回到宮野誌保身邊,此時此刻,工藤新一已經來到墓地這邊,他躲墓地的大門門柱後麵,看著手機中拍下的何孤城與宮野誌保下車的照片,心中暗道:“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這算什麼訓練嘛。”
就在這時,一人從後方走來,手持一條木棍,啪得一下將工藤新一掄倒在地。
“哎呦!好痛,是誰啊!”
變成小學生的工藤新一躺在地上,手機掉在一邊,而那人甩著一頭金色長發,彎腰把他的手機撿起來,隨後將手機中的照片刪除掉:“訓練沒通過哦,工藤新一。”
“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老媽!”那金發女人把臉一抹,露出原本的麵容,正是工藤有希子。
“媽?”工藤新一一臉茫然,而後就聽工藤有希子十分甚至九分不爽地批評他道:“你這個小子,隻顧眼前,不管身後,明明自己因為這個習慣被人敲了悶棍,從一個大小夥子變成一個熊孩子,還一點不長記性,你呀,真的是,讓人不放心。”
工藤新一揉著腦袋道:“那你也不用這麼用力吧,很痛的誒!”
“痛才能讓你長長記性,不打疼你你還得繼續犯這個錯誤!”
何孤城帶著笑臉走來:“哎呦,工藤太太,怎麼樣,你家公子反擊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