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外麵調查了大半天線索的工藤新一回到和小蘭暫住的酒店,剛剛坐到床上歇息,藥效就開始失效,見到他的痛苦模樣,毛利蘭不免心如刀絞,忽地一陣白煙升起,原本的高中生就退化成了小孩子。
“新一,”毛利蘭抱住小小的工藤新一,而他一臉壞笑地抬頭,臉頰蹭到毛利蘭的胸口。
“嘿嘿,還是當小孩子舒服。”
毛利蘭反應過來,一把將工藤新一推開,凶巴巴地瞪著他道:“又占我便宜,討厭!”
“誒,小蘭,我現在已經知道那個暗號的含義了。”
“哦?”
“今天我們找到的那些暗號組合成的單詞,是星期六的意思,也就是說,發出暗號的這個人,是要在明天,做出什麼大動作來。”
“還有就是這些暗號分布的地點,把它們連起來之後,那個形狀就如同網球拍,加上他把暗號發給了身為網球選手弟弟的阿波羅·格拉斯,我可以斷定,犯人會在明天的溫布頓網球女子決賽上,犯下一起大罪。”
“在女子決賽上犯罪?難道,他的目標是米涅芭選手嗎?”
“這個嘛,我還需要更多的資料,小蘭,幫我把電腦插上電,我先洗個澡,剛剛變小,出了好多汗。”
“嗯。”
翌日下午。
威斯敏斯特橋,英國陸軍情報六局就坐落於這座跨越泰晤士河的大橋之南,打扮得很是亮麗的赤井瑪麗倚著橋的護欄,眺望著無邊無盡的泰晤士河。
一陣腳步聲從後麵響起,頭戴鴨舌帽的俊朗男子一步一步來到赤井瑪麗身後:“好久不見啊,瑪麗。”
“你來得有些晚啊,務武。”
赤井瑪麗轉過身,對那男子埋怨道。
然而,麵對久未謀麵的丈夫,赤井瑪麗卻顯得有些冷淡。
如果她年輕三十歲,肯定會撲上去擁抱他,但她已經五十三歲,已然不年輕了,看透生死的她早已經不是那個憧憬愛情的小女生。
“抱歉了,老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有點多,我失憶了一陣子,有些事都不記得了,連我們總見麵的地方都給忘得一幹二淨。”
“哼,不說這個了,你能回來,就萬事大吉。如何,羽田浩司那個案子查出真凶了嗎?”
“還沒,目前隻知道是一個很龐大的跨國犯罪集團做的,我被他們盯上了,隻能四處逃命。”
“這樣啊。”
“是啊……誒,你沒有帶兒子們一起來嗎?”
“嗯,我隻帶了女兒過來。”
“女兒?”
赤井瑪麗笑道:“你看你這個做父親的,記性真是差勁,連自己有女兒都給忘了,怪不得有段子說,讓父親去學校接孩子放學能把別人家孩子接回來。你以前還抱過他呢,你忘啦?”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孩子啊,她現在長成大人了吧?有十八歲了?”
赤井瑪麗鼻子忽然一酸,兩行清淚緩緩流出。
“怎麼了,老婆,你怎麼哭了?”
卡啦一聲,瑪麗手裏多出來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指在了麵前男子的腦門上:“我和務武分開的時候,女兒還在我肚子裏,你究竟是誰!”
這時,何孤城從後麵出現,一支左輪手槍抵在了赤井瑪麗的後腦:“別動,放下槍。”
“你們!”
“我確實不是赤井務武,”刺啦一聲,一張臉皮撕下,露出貝爾摩德那美豔的麵容來,“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MI6諜報員,赤井瑪麗。”
“你們這些家夥……”赤井瑪麗身形忽然一沉,一個轉身,左手撥開何孤城的胳膊,右手以手刀劈向何孤城的側頸,這動作相當利落,何孤城隻得提起小臂擋住她的重擊,同時以膝蓋撞向赤井瑪麗的肚子。
赤井瑪麗雙臂交叉向下防住何孤城的膝撞,但她畢竟已經步入老年,反應遲了半拍,被何孤城貼近身子繞到後麵,從後方擒住她的雙手。
何孤城的雙手猶如鐵鉗,任憑赤井瑪麗如何掙紮也動彈不得。
赤井瑪麗道:“哼,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我已經告訴我女兒,如果到了約定的時間我還沒有回去,那麼就告訴MI6,出現的赤井務武是假的,然後她會即刻離開倫敦,你們的計劃不會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