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左京區鞍馬寺。
“這裏就是僧上古不動堂了,怎麼樣,有頭緒嗎,工藤。”
服部平次對著一處矮小的建築物說道:“據說源義經曾經在這裏遇見天狗,被傳授了武藝和兵法。”
工藤新一搖頭:“感覺還是解不出這張畫啊。”
“不過,說真的,這個地方真的蠻適合練劍的啊,”服部平次走向旁邊的空地,而在遠處,一個人正在看著他。
忽地,站在服部對麵的工藤新一大喊一聲:“服部,快趴下!”
“什麼?”服部平次往下一躲,隻聽啪的一聲,一支羽箭釘進了服部身後的大樹樹幹上。
“可惡!”工藤新一看到了射箭之人,一躍而起追了上去,服部平次連忙跟上,吐槽道:“對方可是武藝高強的凶犯誒,你這小孩子還想跟人家碰一碰啊?”
這上哪兒追去啊,人家早騎摩托車溜了,服部平次騎著摩托車帶著工藤新一追了一路也沒追上,隻能就此作罷,回到山能寺。
“那個人就是殺害源氏螢成員的凶手了吧,可是他為什麼要攻擊你呢?”工藤新一頗為不解。
“誰知道呢。”
回到山能寺時已經是傍晚了,和葉對於服部平次的出現很詫異因為早上的時候服部平次還說自己要去京都查案子,結果他竟然帶著“柯南”回了山能寺。
“話說,毛利大叔解開迷題了嗎?”服部問向小蘭。
“說起這個嘛,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先鬥町的茶屋內,毛利小五郎,西條大河,櫻正造,龍圓和尚,何孤城四個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看著藝伎的表演。
早些年的時候京都有藝伎數萬之眾,不過自從日本現代化之後,願意欣賞這種古典文藝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年輕人沉醉於二次元,中年人則是為了生計奔波勞碌,很少有人肯靜下心來聽一段曲。
到現在,京都的藝伎也隻有幾百人,大多數的茶屋轉手,出租,而那些華貴的和服於飾品大多也被變賣,現在這個時代,錢最重要,傳統文化不能當飯吃,人都得生活啊。
所以,千鶴鈴在人群中格外惹人注目。
今年十九歲的她已經是一位才藝過人的藝伎了,一曲舞畢,正好是女生們和服部工藤兩人抵達茶室的時候,千鶴鈴和服部平次四目相對,脫口而出道:“是你啊。”
和葉問道:“誒,你們認識啊?”
服部平次道:“啊,是的,白天我查案子的時候,恰巧遇見她被壞人搶劫。”
千鶴鈴道:“是服部公子幫我拿回了被搶的錢包,他的身手真的和幕末的俠客一樣呢。”
隻是,服部平次的注意點並不在千鶴鈴美豔的外貌上,而是她左手大拇指上的創可貼。
“誒,服部,那個是……拉弓時受的傷吧?”工藤新一以極小的聲音說道。
“不過那個射箭的人應該不是她,時間對不上。”
“爸爸,你也太沒正行了吧,那張畫你解開了嗎就跑這裏來喝酒。”
毛利小五郎已經半醉,大著舌頭說:“有什麼關係嘛,反正還有兩天。”
“真受不了。”
宮野誌保看到一旁的何孤城也在看著藝伎,不免有些生氣地走過來掐住他的耳朵道:“你該不會看她看入迷了吧?”
“哪兒有,”何孤城笑著把她拽到自己旁邊坐下:“隻是這個場景很夢幻,不是嗎?就好像,穿越了時空似的。在一片混凝土與鋼筋鑄就的森林中,還有這樣一處留有古韻的淨土。”
“大概我是在美國住久了吧,隻覺得這些古人的衣食住行都麻煩得不能再麻煩,”宮野誌保歎了口氣:“現在還懷舊的人,多少有點異端。”
“異端?哈哈哈哈。”
何孤城笑道:“今日千鶴鈴小姐的表演,倒讓我想起了一首詩,說:手抱三弦上畫樓,低聲拜手謝纏頭。朝朝歌舞春風裏,隻說歡娛不說愁。”
“哇,好詩誒,”龍圓和尚讚歎道:“沒想到孤城先生還會作漢詩,真是不得了啊。”
“龍圓法師您謬讚了,這這是何某拾人牙慧,這首詩啊,是我國清末一位名叫黃遵憲的詩人在出使日本從事外交活動時寫的。”
“誒,孤城先生,我知道這位,他字公度,號人境廬主人,是清朝的一位很著名的外交官,他走訪了許多國家,後來還和梁啟超等學者一起致力於維新變法,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呢,”毛利蘭說道。
“真是的,小蘭,你怎麼會對那種冷門的外國曆史那麼了解啊?”毛利小五郎吐槽道。
“什麼嘛,爸爸你也該多讀些書吧。這位黃先生在日本可是被當時的日本人稱讚為裁雲縫月之高手呢。”
本來毛利蘭就對毛利小五郎來這裏喝酒十分不滿,現在情緒顯然是上來了,最主要的是,她非常反感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之外的女人表現得很親近。
“額,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們繼續,”櫻正造起身,準備離開。
何孤城見他要走,也起來道:“正造老板,我也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