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宮野誌保跟自己的小表妹世良真純通了電話,說是要找她一起出去玩,其實就是要拖延時間,世良故意推諉,說自己今天不太舒服,要在酒店休息,而後就悄咪咪地和工藤新一一起去調查案件了。
“孤城,你認為呢?”宮野誌保問道。
“她的語氣分明是在糊弄你,我知道她會去哪兒,我去找她。”
上午,新一和世良二人來到隅田川附近查看狙擊地點。
“警方根據杭特居所找到的日記發現,有人先他一步狙擊了他要殺的目標,看樣子是在挑釁他,”世良說道:“可是兩名頂尖的狙擊手竟然會在150米的距離各射偏一發子彈,是太緊張了嗎?”
“應該不至於,杭特可是一名戰功彪炳的老兵,炮彈紛飛的戰場都不足以讓他失去冷靜,怎麼會因為緊張而射偏,”新一說道:“而且那本日記的內容也不是十分可信。”
“不可信嗎?”
“誰會把心裏話寫在日記裏?”新一說道:“日記寫出來,就是給別人看的。”
這時,電話響起,是茱蒂打來的:“cool kid,我照你說的,讓法醫對杭特進行病理解剖,結果在他的胃中發現了大量的止痛藥,而且,他的腦中還有子彈碎片,那個是他在戰場上被人擊中時留下的,雖然當時手術成功,但仍有碎片沒能取出,那個碎片壓迫他的視神經,造成他的視力嚴重減退,他根本無法進行瞄準。”
“什麼!”
“還有一點也十分可疑,杭特腦中殘留的子彈碎片,是九毫米手槍彈。”
新一問道:“九毫米手槍彈?他不是狙擊手嗎?如果是手槍彈的話,那麼射擊他的人豈不是距離他二十米之內?”
“是的,而且杭特嚴格來說,他擔任的並不是真正的狙擊手,而是精確射手,他是隨步兵協同作戰的,使用半自動的步槍為班組火力進行拓展延伸,當然了,他的射擊技術也可以執行狙擊任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時打中杭特的人,可能就是他的同僚。”
“可這也無法解釋凶手為什麼會射殺杭特。”
“如果,凶手和杭特是一起的呢?”
茱蒂說道:“你的意思是,杭特和凶手一起策劃了狙擊事件,讓警方認為杭特是凶手,而後凶手再殺死杭特,一來打亂警方追查思路,二來製造出一種假象,讓接下來的目標放鬆警惕。”
“對,現在墨菲和華爾茲很危險,他們聽說杭特死亡,肯定會麻痹大意,茱蒂老師,麻煩你轉告警方,讓他們把這兩個人嚴控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
沒過多久,茱蒂就回撥給新一道:“cool kid,事情有些不妙,墨菲他稱自己和人有約,搭乘了今天上午九點的列車從日光來到了淺草。哦,對了,對方甚至還給他寄了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