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 leben ist unbezahlbar.”
“生命無價的意思是,生命毫無價值。”
這是李玫橙當時未來得及對丁夏說的話。
這裏是第三新莫斯科市,白堊集團控製的五個大城市之一,也是他們與山田軍工對壘的橋頭堡。
在這裏,除去白堊集團的員工,隻有行走在危險邊緣的雇傭兵和幫派份子,以及毫無價值的平民。
丁夏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大多數平民會在二十歲左右選擇接受白堊集團的試驗,拿著集團給的補償金爽上一把後就去死,要麼死在試驗室裏,要麼死在戰場上。
所以丁夏和成千上萬個棄嬰一樣,躺在城市最下層的工業管道中等死,直到那個垃圾佬李航發現了他。
李航是少有的,活到他這個年紀的底層人,他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別說安居的家園與合口的食物,就連陽光他都沒怎麼擁有過。
老鼠溝就是這麼一個地方,終年不見天日,聚集在這裏的都是又髒又臭的垃圾佬們。
上層甚至專門為他們開了一次會,用以討論這些靠吃垃圾撿垃圾苟活的家夥們還算不算是這座城市的市民。
最先被否決的是弗雷多議員提出的派他的私人部隊去把這些家夥都清理了。
次要原因是這並不符合第三新莫斯科市一直倡行的人道主義價值觀。主要原因是大多數議員都不想讓做傭兵生意起家的弗雷多議員賺上一筆。
隨後被否決的是芳芳議員,原因無它,這女人純粹是個樣子貨,她坐在這兒隻是因為議會裏需要個女人,至於她提的把老鼠溝裏的耗子們接到地麵上,住她自己家的房子大家認可,但是要大家掏錢還是算了吧。
最後的決議是,剝奪老鼠溝居民們的市民身份,甚至老鼠溝也不屬於城市的管轄範圍。
這些人和他們的住所就這樣一起被當作垃圾丟了出去。
失去了市民身份垃圾佬李航養大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作為人而言,他的生活比大多數有身份的市民更加幸福。
直到老鼠溝裏的幫派逐漸掌握了一切。
被議會拋棄後,老鼠溝迎來了新的秩序,拳頭最大,能從上層走私來武器的暴徒們控製了這裏。
他們強迫這裏的貧苦人們給他們交生存稅,養育一兒一女已經讓李航的日子很艱難了,他根本負擔不起這不合理的三人份生存稅。
在他幾次無法繳納稅務後,他就背上了巨額債務,二十萬的債務讓他無法喘息,老鼠溝中的大部分人這輩子都沒見過二十萬,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近乎絕望。
而就在這時,地下幫派中名為陳皮的男人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人口販子陳皮,他早就看好了李航的養女小晴,這樣的上等貨色有許多上層的富豪願意出一百萬買來玩弄,當然她們的下場並不會很好,許多女孩都會慘死在變態富豪們的手中,最後淪為河中的無名屍體。
“李老哥,你那個養女小晴能賣個三十萬,你用二十萬還債,我還能再分你五萬,我隻抽五萬傭金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