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冤情。”戚榭點頭道。
“你詳細說來。”
“我能信你嗎?”
“我能信你嗎?”
餘暉照耀下的兩人相互試探著,戚榭臉上露出笑容,堅定著說著,“我信你!”
“你信我?”君子簡確認著。
“是。”戚榭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子,跟別人不一樣。
“好。你說說你的冤情。”君子簡做好聆聽的準備。
“額…”
戚榭一開口,君子簡的眉頭便下意識的皺了起來,心裏暗罵這貨又在搞什麼名堂?
“你別皺眉,我隻是…”戚榭雙手摩擦著雙腿,緊張的說著。
“快說!”君子簡暴躁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頓時石桌上的接落著柳絮再次騰空而起,隨風飄灑。
“我說,我說。”戚榭身子一抖,趕緊說著,“我有一個朋友,被自稱泉州官府辦案的衙役給殺了。準確說是…替我擋刀而死…”
君子簡聽完震驚不已,“什麼時候的事?”
“五個月前。”
“你現在覺得呢?”
“我…他們應是冒充的,這裏的每一個衙役跟他們都對不上。”戚榭實話實說道,同時臉上的沮喪讓君子簡看的極為真切。
“我可以幫你查。”君子簡莫名又對他生起一絲憐憫。
“真的嗎?”戚榭激動的握住君子簡的手,笑道:“簡,謝謝你。”
此時戚榭並沒發現自己唐突著正握著簡的手,他的心裏隻有喜悅,桂川一定會得到安息。
“咳,鬆手。”君子簡臉微紅,尷尬著咳了一聲,提醒道。
戚榭鬆開他的手,一點不介意剛剛簡對他說話的語氣,繼續提著要求:“簡,還可以在幫我一個忙嗎?”
“…”君子簡半睜眼,就差眼神直接告訴他不要得寸進尺。
“我想找一個人。”戚榭並沒讀懂簡眼中的嫌棄,他覺得這女子此時甚好。
“什麼人?”最終還是抵不住戚榭的那期待的眼神,答應了。
“我的師傅,散師傅。”
“閃師傅?”君子簡覺得這姓很奇怪。
“走散的散。”戚榭耐心告訴著。
“或者你和你都散師傅,走散了?”
“…”
“特征?”
“假和尚,一身素衣道袍。沒有頭發,不惑之年。”
“就這?”君子簡總覺得這小子沒有誠心找自己的師傅。
“真隻有這麼多,他…很神秘,我這幾年跟著他,也未曾看透他。”戚榭認真著雙眼看向君子簡,除了散師傅傳授他的兩套功法,雖然隻學成其中一套內功功法,另外一套還沒開始學,他就留下一封信,一走了之。
“我會幫你留意,但是我現命案在身,你的案子,我空擋下來,定會替你查清,如何?”君子簡向他保證著。
“好。那我能先進檔案庫嗎?”戚榭小聲詢問著,他還是想親自翻看資料,即使自己心中已有判斷,但還是不甘心。
“額,可以。但是何五必須全程在場,你不得私自損壞文件,否則…”君子簡知道戚榭還是想親自尋找證據證明他朋友的死,並非他所知道的泉州縣衙有關。
“放心,我自知事情輕重。”
“嗯,還有什麼事嗎?”
“額,沒事,那我先去先何五去了。”戚榭開心的起身離開。
看著戚榭離開的身影在餘暉下,漸行漸遠,喃喃低語:“你…真的是如此簡單嗎?為何查不到你口中所說的朋友和師傅的存在,太過幹淨,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