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節第二天，按習俗是要走親訪友的。
宋金華早早就派人前來下請帖，宴請金無喚及其家屬，按理說就隻有金靈。
不過十成昨晚那一折騰，三大家主也都知道了，因此這次宴請也有拉攏十成之意。
萬華等人計劃今日回宗，告別了十成，六人六獸踏上了行程。
每日功課完畢，十成突然想到了什麼，意識勾連灰塵山。
“小灰灰，昨晚我感覺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攛掇我殺人，這是怎麼回事？”
對李小俊出手，並不是十成本意。
按原來他那個殺雞都不敢看的性子，怎麼可能下手這麼狠？
似乎是一股力量影響了他，讓他變得暴躁。
“你這麼快就發現了？我還以為你還要好一陣子才能發現呢。”
灰塵山一陣揶揄。
“你知道？”
灰塵山隻是冷哼一聲，沒做回答。
十成似乎從一座山上感覺出了傲嬌？
見灰塵山故意吊自己胃口，十成眼珠一轉，有了一個壞點子。
“你說，我的意識體在識海空間，能不能尿出尿來？”
“你問這幹嘛？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別亂來！”
灰塵山感覺不妙。
“hia~hia~hia~”
十成發出猥瑣笑聲，邊靠近灰塵山邊解著褲帶。
灰塵山想跑，卻發現沒有腳。
就在十成脫剩一條褻褲時，灰塵山才確定十成真的肯定幹出那種事，心裏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被打消。
“我說！爺！你是我爺！你問什麼我都說！”
“嘿嘿嘿，早這樣不就好了。大冷天的，差點給我凍感冒。”
灰塵山“一臉幽怨”，滿不情願道：“你沒有心眼，無法自視。”
“這與我性情被迫大變有關？”
“你可知為何大陸上為何沒有向下吸取力量的功法？”
“不知。”
十成仔細一琢磨，發現確實沒有見過向下索取力量的功法。
哪怕是《地靈車》這種土係功法，也隻是感知大地氣息，吸取天地間的玄氣轉化為類似於大地氣息的土係玄氣。
而其他係的功法，都是直接從該元素中吸取力量。
“因為地下的力量不能用！”
“啊？不能用？那我這《霸地訣》……”
“你別著急，我慢慢跟你說，這很重要。一般來說，某片地區發生大規模的死亡，會使該地區充滿著陰煞怨念。”
“陰煞怨念？”
“沒錯！這陰煞怨念，無法在陽光下長期留存，因此一旦誕生，便會向下沾染，進入地下！
進入地下之後，不光避免了被陽光消散的結果，還能在地底越積越多，甚至有極小概率誕生靈智！”
“啊？所以呢？你還是沒說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灰塵山“白了”十成一眼，接著說道：“鬱積於地下的陰煞怨念，會汙染其周圍的炁！
也就是說，不管你吸取什麼力量，隻要是有陰煞怨念的土地，你吸取到的都會沾染陰煞怨念，進入到你的體內。”
“啊？”十成呆滯了，有奇怪的東西進入了我的體內？
“這陰煞怨念一旦入體，輕則性情大變，暴躁易怒；重則喪失神智，淪為殺戮機器！”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十成已經汗流浹背了。
“不過~”
“有屁快放，別甜蜜的轉大折！”
灰塵山暗喜，讓你嚇我，嚇不死你。
“可以修煉至剛至陽的功法緩解這一狀況，甚至完全驅散也不是不可能。”
十成鬆了一口氣，隨即罵罵咧咧。
“怪不得沒有直接吸取地下力量的功法，原來的這樣。
如果修煉了吸取地下力量的功法，就得同時修煉一門至剛至陽的功法，並且兩門功法品階還不能相差太多。
這確實是麻煩事，相比之下，感受氣息之後再轉化，不光保險，還省事。
誒？為什麼癸城地下會有陰煞怨念？”
“你終於發現重點了？”
灰塵山語氣有些得意。
“其實，不光是癸城，整個海生國，甚至整個大陸的地下，都是滿滿的陰煞怨念！”
“為何？”十成有些頭皮發麻，這得死多少人？
“你忘了這東曦大陸下麵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