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清一色的地階功法，粗略估計也有數百本，十成一本一本的翻開查閱，發現全是水係功法。
一抬頭，發現書架上寫了個“水”字。
“草率了！”
拍拍大腿，十成來到寫著“火”字的書架上翻閱起來。
“這個不行，太暴躁了。”
“誒？陰暗的火？有意思！不對不對，我要陽剛的！”
“哇庫，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啊？”
十成看著滿滿一架子的火係功法，欲哭無淚。
至陽至剛的功法，一般來說不是金係就是火係，光火係他就找了半天。
無意中瞥見正在研讀的老者，十成眼珠子一轉。
“爺爺，這功法太多了，我找不過來啊。您能幫幫我嘛？”
老人抬頭，看著十成肉嘟嘟的黑臉，還有倆大酒窩，無奈笑道：“真拿你沒辦法，說說吧，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功法？”
“至剛至陽的。”十成斬釘截鐵道。
“至剛至陽麼？”
老者思索著，長年累月與這些功法待在一起，這些功法早已經如同老人的孩子一般，老人對它們可謂是無比了解。
“有了。《金剛訣》、《炎陽訣》、《純陽功》，這三本都是至剛至陽的，你找找看。”
聲音虛弱而又慈祥，說完便又低頭看書。
“謝謝爺爺！”
謝過老人，十成開始尋找起那三本功法。
“《炎陽訣》，必須有太陽才能修煉？不行不行，限製太多。”
“《金剛訣》，必須終生保持童子身？不行不行，我還沒爽過呢。”
好在都是心聲，不然讓老人聽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看十成呢。
“《純陽功》，這個可以，隻需要心智堅毅，有陽剛之氣就行，夜裏也能修煉。就你啦！”
選定了功法，十成來到老者書桌旁。
“爺爺，我選好了。”
看著十成手裏的《純陽功》，老者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
“那《金剛訣》，乃是地階極品，比這《純陽功》高了一個小品階，你卻還是選擇了《純陽功》，是因為不想一直當童子嗎？”
“哎呀，爺爺你就別取笑我了。”
十成臉黑紅黑紅的。
老人笑了，溝壑也被彎曲擠壓到一起，彰顯著微弱的生命力。
隻見老者從玄戒裏取出一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頭，隨後向石頭內打入玄氣，石頭頓時亮了，激發出一道藍光照向《純陽功》！
光芒散去，石頭上顯現出一道道陣紋！
“這是拓印石，拓印功法後隻需要神念溝通便可觀看功法，再之後隻有第一次神念溝通之人方能觀看。”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看了之後，別人拿到石頭也看不了《純陽功》了？”
老人點點頭，隨即又打算看書。
“爺爺在看什麼呢？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從我來之後您看書時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確實是遇到瓶頸了。怎麼，你還能給我解惑不成？”
老人笑眯眯的看著十成，覺得有趣。
“說不準呢。雖然您的閱曆比我豐富不知幾何，但聖人曾言‘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沒準您的疑惑我剛好能幫解開呢。”
老人重複著說的“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似在反複嚼咀其中意味。
“好啊！好！好一個‘吾師道也’！你說這是聖人言，可這世間，我還真不知道有哪個聖人說過這話，該不是你自己說的吧，嗯？”
老人語氣中帶著逼迫意味，氣勢也強了許多。
“不…不是我。”
十成被嚇的結巴，但也不敢舔著臉說是自己的話。
“哈哈哈，別緊張，逗你玩的。你這年紀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有成為聖賢的可能。”
老人摸了摸十成的腦袋，眼神裏竟有些寵溺。
“其實我遇到的困惑並不是在書裏，而是在我自身。”
老人又恢複了之前的老態龍鍾，氣若遊絲的說起來。
“修為遇到瓶頸，大限將至，因此便想從這功法裏找出那麼一絲突破的契機。可惜啊，始終是霧裏看花~”
“不能突破麼？”
十成在心裏分析：像著老者一般，經年累月的修煉，修為在這一境界估計早就爐火純青了，說是同境無敵也不為過。
一般這種情況，始終無法突破多半是心境不到，如那素流雲，卡在雲遊境巔峰的時間加起來比她到雲遊境巔峰的時間還長。
可是心境怎麼提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