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前,在冒犯自己的人被處以極刑後,那個看起來嬌小文靜的女孩,邁步走上行刑台。大家以為她會為這個死去人默哀,可是,在那個女孩舉起手的一瞬間,令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那名女孩伸手扶住懸掛吊死的屍體的麵孔,五指抓在他的頭頂上,然後,開始向下拉。接著,台下數以萬計的人群就聽到一種“吱吱”的、皮肉分離的聲音。
因為場景太過駭人,整個場地鴉雀無聲,這名女孩當著數萬人的麵,單手,一點點把麵前這個冒犯自己的人的屍體的人皮,剝下。
最後行刑場上隻剩下一具迎風招展的肉塊。
女孩單手提著血淋淋的人皮,像提著一件衣服一樣。她緩步走下行刑場台階。女孩麵色平靜,像在做在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這才是真正讓人膽寒的地方。
之後這個女孩在人皮裏填充些稻草,使其成為和真人神似的人類玩偶,懸掛在自己家府邸門前上方,迎風擺動。
所以,當人們看到這位女孩表現出和幾年前一樣的那種稀疏平常的樣子時,他們開始沉默,死寂。在人們的內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震顫。
當女孩伸手摸向一名臉色刷白的學長時,她的父親嗬止了她。
女孩垂下手,說道:“是嗎?不可以殺死他嗎?算了。”
她是一個絕對服從組織命令的人。
接著,女孩轉身走下格鬥台。她腳步踏上地麵的那一瞬間,場上被束縛的八名靈力者癱倒在地。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坐在那裏渾身顫抖。他們是目睹當年行刑場上那驚悚一幕的人,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麵臨死亡一樣。強大的心理壓力壓垮了這幾名脆弱的師生。
天澤閉上眼享受著早上愜意的陽光,同時聽著這些事不關己的傳聞。
那名新生女孩很厲害,可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又不會和她打架,和這種母老虎打架那真的隻是沒事找死而已。
天澤躺倒在軟綿綿的草地上,嘴角叼著一根甜蜜草根咀嚼著。不管今天陽光怎麼樣,這種草的草根很甜很好吃。
嗯……
天澤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藍色的身影。
如果說真的有最厲害的同齡人的話,那個人是他最想遇到的。五歲那年遇到她後,天澤有過十分天真的希翼。不過後來天澤慢慢知道自己和她的身份差距天上地下。出類拔萃的貴族後裔,那是自己一生都不會在邂逅的人。
天澤接受這樣的現實。
這可以說是唯一讓樂觀的天澤失落的事情。
因為心情失落,所以他張開了的眼睛。
卻看到了——
一名帶著棕色方框眼鏡的女孩趴在自己麵部上方在看自己。
“哇————”因為和她的距離太近,情況過於突然,天澤大喊出聲。
接著,天澤匆忙坐起來,麵向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孩大口喘著粗氣。
這次輪到女孩奇怪了,她站在哪裏,很不可思議的看著天澤說道:“為什麼這樣吃驚,我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