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東東斜了櫻子一眼,櫻子頓時麵色一紅,羞怯地低下了頭,小聲說:“不就是一本書嘛,不好弄就算了,還那眼神兒。”
占東東沒想到櫻子這樣柔裏有剛,讓她這麼一嗔怪居然沒接上話。
這時大郅拉著占彪說:“走,彪哥,出院轉轉,還你還認得這地兒不。”
說罷大郅領著大夥兒走出院,走到了個獨立的鴨棚前,看得出這裏原來是個空曠的地方,房宅前麵有個小空場,不遠處就是公路。
占彪停了下來辨認了一會兒:“這不是靠山小酒館的位置麼?可惜也毀在戰火裏了。”
“小酒館是毀了,可老板和家人都被彪哥保護下來了。如今在那邊開個靠山大酒店。”大郅指了下新靠山鎮。
小玉對占東東說:“我們第一次看你爺爺出手,就是在這個小酒館。”
大郅補充著:“那場戰鬥雖然我沒看到,但聽大家說起,彪哥那身手可是讓人眼花繚亂,都成神了。”
櫻子挽著小玉央求道:“玉奶奶快給我們講講啊”
占彪則在旁低聲說著:“忘不了袁伯啊,他的慷慨幫助了我們。”】
袁雅思緩了下神想了下:“這一帶有忠義救國軍,有新四軍,有遊擊隊,還有土匪,我感覺應該是新四軍的飛兵排,彭雪飛、彭排長幹的。因為他們從抗戰開始就在這一帶打遊擊,而且他們那幾天得到嘉獎說打死了幾名日軍軍官。”
占彪回味著:“彭雪飛?飛兵排?”
袁雅思讚譽於色:“對,飛兵排,跑起來像風一樣快,就如神兵天降。彭雪飛,和你一樣,很精神,個子不高。哦,對不起。”
占彪聽罷站起身來:“說誰個子不高,中等個兒才對吧。”
袁雅思忙跳下椅子,吐著舌頭在占彪旁一站:“是,是比我高,高一點點。”
占彪又轉移了話題,向外屋喊道:“陽子,都收拾好沒,我們歸隊,順便看看區小隊把活兒幹完沒。”
袁雅思忙問:“彪哥,你們也要去幫忙?太好了。”
占彪走到外屋拎起大麻袋:“都是打鬼子,自家的事。我是預感到單隊長他們今天有點不順利。”
劉陽也背上一個更大的麻袋跟上占彪走出院子。袁雅思和袁寶兩雙大眼睛撲閃著,沒有猶豫地跟上。
酒館院子裏在摩托車上曬太陽的日軍機槍手眼皮動了下,他聽到了酒館裏有人不斷摔倒的聲音,有日兵呼喚同伴的聲音。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迅速起身,這時幾把手槍向他開了槍,但槍聲還是晚了半拍,隻擦傷了他的耳朵和小腿。日軍機槍手從挎鬥裏一個翻身,手裏順手抓過輕機槍,然後在摩托車的掩護下,向院門和院牆上掃射起來,馬上把幾把手槍壓製住了。
接著日軍機槍手跳了起來,跛著一條腿轉著圈掃射著撤進了酒館裏。
酒館裏的日軍已經倒下了一大半,還有幾名也發現上當了,將手裏的步槍架在窗上,但還未等開槍便接連癱倒。
日軍機槍手邊向外射擊邊呼喚踢打著同伴,同時把自己的手槍解下放在眼前的餐桌上。
向院裏打了幾個點射後,他又將幾支三八槍的實彈夾卸下來也堆在餐桌上。
狡猾的日軍機槍手又向酒館正門打了個點射後,迅速解下身邊兩名日軍胸前的子彈盒將彈夾倒了出來。
日軍機槍手的耳朵被打掉了半邊,腿上和臉上都是血跡,但卻非常鎮靜和頑強,打著打著還唱起了日本歌。幾十個彈夾足夠他堅守半天的。
酒館院門外桂書記和單隊長幾人端著手槍與日軍機槍手對射著,旁邊有兩名受傷的隊員,好在都是胳膊和肩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