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輕輕地問道:“占爺爺,是你們在山穀裏那批全身而退的九人裏戰亡了一人嗎?”
占東東替爺爺回答:“是的,是爺爺從四川家鄉一起出來的師兄弟犧牲一名,長傑爺爺。”
“我們的血不會白流的,要讓他們成倍地還回來。那時彪哥寧可暴露重機槍的秘密了,在天府山頂擺好了機槍陣,替老八長傑報仇。”大郅少有的氣勢令小玉眼神一亮。】
鎮口的爆炸聲中,鬆山用望遠鏡觀察著濃煙滾滾的車隊:“真是低估這支遊擊隊了。嗯,怎麼出來新四軍了?好啊,又釣出一條魚來。太少了,才一個連。”
鬆山的自語被突然跑過來的藤田幾名軍官打斷:“鬆山先生,不好了。”
鬆山放下望遠鏡不滿地:“逃跑的卡車找到了嗎?這麼慌張呢,成何體統!”
藤田神情惶惶地:“卡車地沒有找到,找到、找到了這些,東條他們……”
說著他遞給鬆山兩條狗項鏈,上麵係著粘著血跡的狼狗純種血統牌。另一名軍官手裏拿著一串那10名軍官挎在腋下的金屬識別軍牌。這回是鬆山失態了,他拔出指揮刀,向山上一指,狂喊一聲:“統統地,殺掉!”
接著鬆山又回身刀指北麵的新四軍散兵線下令:“速電吉野大隊,再出動一個中隊!”
一百多名新四軍和幾十名遊擊隊員拉開散兵線在打掃著戰場,緩緩向北運動著。很多人身上都背著撿到的戰利品。
譚營長和彭雪飛、單隊長隨著散兵線前行著。
譚營長看著戰場吸口氣說:“這支川軍的抗日班實力不弱啊,這一路都是鬼子的屍體,都是要害部位中槍,真能打,他們哪來那麼多機槍和彈藥?”
彭雪飛也欽佩地:“占班長真是個仗義漢子,這次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們趕過來也不一定能把區小隊救出來。”
單隊長:“我也覺得他和別的國軍不一樣,要是能挖過來多好,我這個隊長讓給他當。”
譚營長:“隻要他抗日,就是我們的友軍。不過,我怎麼一路上沒聽到重機槍響?他們不是看守著一個機槍連的裝備嗎?”
單隊長:“我隻看到他們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譚營長,我們快點運動,幫占班長一下吧。”
譚營長看看遠處正在準備向山上進攻的日軍說:“另兩個連也在趕往這裏,我們爭取和占班長南北夾擊,把這個中隊的日軍消滅在這山腳下。不過,要等占班長正麵打響了,我們再趁機圍堵過去,消滅潰散的鬼子。現在我們邊打掃戰場邊接近日軍。”
戰場西側的關團長放下望遠鏡:“這回我們可以上了,和新四軍、遊擊隊一道,把鬼子這個被打殘的中隊消滅掉。”
蘭天野這時又搖頭了:“關團長,他們已經形成包圍鬼子的態勢,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給他們警戒和打援,日軍不會沒有接應部隊的,尤其是受了挫折以後。”
關團長沒聽那套:“給人家當警戒,還打援?拉倒吧,誰領你情呀!兄弟們,前麵有很多戰利品,我們也過去揀點洋落去。”
兩個連開動了,蘭天野搖了搖頭,抬眼望向南麵的縣城方向。
縣城門口,一列由18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從城門開出。太陽旗獵獵,槍豎如林。
前4輛和殿後的兩輛軍用卡車上站滿步兵,是一個中隊的三個小隊日軍。
中間8輛卡車上也是滿滿的日兵,是一個機槍中隊,拉著8挺九二式重機槍,12挺九六式輕機槍。其中還有兩名日兵,背著火焰噴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