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爽朗地哈哈笑道:“可不,日本鬼子也沒有擋住你早早當了爸爸。”全車人都忍不住笑了,大郅的兒子郅彪、孫子郅縣長也都笑看著自己的爸爸、爺爺。
大郅突然一個打挺脖子一梗:“彪哥你還說我,你那時不也和小寶眉來眼去的嘛,別以為我當初不知道。”全車人又都笑了。
占東東的笑聲最響:“而且,而且,爺爺和奶奶碩果累累,三個兒子呢。”
櫻子瞪大眼睛望著占東東,大郅全家也驚喜的神色。占東東驕傲地說:“我大伯叫占仲,二伯叫占機,我爸是老三叫占槍。”
櫻子反應快,喊到:“重——機——槍!”
占彪嘿嘿笑了一聲:“大郅你一會兒可別告訴小玉啊,她該笑我和小寶了。”
大家興奮又感慨的神色,焦書記歎道:“老英雄,您這是把重機槍之情滲到家族生命裏了。”】
隨著曹羽的訴說,人們眼前出現了東北的街道,北風煙雪,路邊的店名不時出現奉天的字樣。
曹羽講述著:“俺家原在關東的奉天,師父到奉天做茶葉生意,收了我們十多個當地孩子為徒,教授我們武功,我是老大。去年我師父被日本人的茶社連騙帶擠的生意破產一氣病逝,臨終前委托我把師母和小姐春瑤送回浙江老家……”
奉天街道上一間茶鋪門前,掛有“靜園茶莊奉天分號”的牌匾。雪地裏,一群戴著棉帽子的小夥子們在門前忙著捆綁著一掛馬車上的物品。曹羽忙著將師母和於春瑤扶上前麵一掛帶棚馬車。
馬車啟程,曹羽推著一台自行車向身後的師弟們招手道別,騎車上路,眾師弟默默隨行了幾步。
夏天的縣城街道,靜園茶莊的商號。曹羽繼續講述著:“師父的老家就是這裏的縣城。我一路騎著破自行車,千裏迢迢把他們送回來。哪想到少爺於順水是扶不起來的阿鬥,忠奸不分,居然被縣城開茶鋪的胡昆騙賭輸了家業,最後不得不要把我家小姐春瑤嫁給胡昆做小。那胡昆的孿生弟弟胡鵬是縣保安隊的隊長,天天背著一把盒子炮嚇唬我們。我勸了少爺幾回,結果被趕了出來。”
縣城的街道上,靜園茶莊斜對麵的胡記茶鋪門前,胡昆得意地接過於順水遞過的幾張欠條,身邊站著斜挎著盒子炮耀武揚威的胡鵬。
於順水走回靜園茶莊,被拿著掃帚的曹羽攔住質問,於順水一把奪過掃帚向遠處指著。曹羽轉身奔向胡昆,胡鵬掏出盒子槍指住曹羽哈哈大笑。曹羽怒極轉身而去,春瑤衝出茶莊看著曹羽的背影流下眼淚……。
曹羽麵對占彪和圍過來的小峰們繼續講道:“就這樣被於順水趕出來。要是就此回東北吧我對不起師父,不能不管師母和春瑤。所以我一直在縣城附近轉悠著,打點零工,暗中保護師母。後來我想到參加軍隊能帶條槍出來,保護師母和春瑤,規勸少爺……到你們這兒發了短槍正合我心意,自配了槍後我是一直想跑的。這幾天、這幾天的經曆讓我明白很多事情。作為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中國人,就應該像你們這樣明明白白地活著,頂天立地,拋頭灑血!我在東北當了六年的亡國奴了,如今是你們讓我知道了,學了一些本事就應該好好打鬼子的!”
占彪聽罷重重拍了曹羽一掌:“好樣的大羽!千裏單騎護幼主,男子漢,忠誠義氣……大羽,你放心吧,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縣城走一趟。”
占彪言語之間的自信一點沒有被日軍俘虜的感覺,能逃脫這裏是毫無疑問的。這回有了地道就更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