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苦肉計(3 / 3)

“誰允許你自殘了,羅北笙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你不是十幾歲的中學生了,你想做什麼,你想讓我可憐你,是嗎?”蕭晴有些憤怒。

“我沒有!”羅北笙可憐巴巴地仰著頭看著她,眼瞼下一片青灰,臉色有些灰白,有種我見猶憐的破碎感。他拽著蕭晴的衣服下擺,“我什麼都沒有了,不能再沒有你了啊!”

他的手拽得很緊,手指伸進她的腰部,箍住腰,蕭晴眼巴巴地看著他的臉緊貼著她的腰腹,他的唇緊挨著她的皮膚,他親了一下。

“北笙你!……”她的心頭劇震。

他竟然親了她的腰,靠,不行,現在肯定不行,不行。

屋裏彌漫著一種似有若無的旖旎氣氛,空氣裏還湧動這一股熱意,羅北笙又在她的腰間摩挲著,他的手掌握著她的腰肢,腰腹能感受到掌心的熱度,蕭晴撐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把羅北笙的手掰開,別過身子道:“那,趕緊包紮一下睡吧,這個不能沾水,這兩天別沾水啊,你自己是大夫比我懂得這些……那個忍,忍一忍,別洗澡啊!”

“你把次臥收拾一下,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報到嗎。”蕭晴說完轉身走了。

蕭晴洗完澡,穿著吊帶睡裙剛剛上床,羅北笙抱著一隻枕頭靠在主臥的門口,“寶寶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蕭晴打開門,指了指上麵,這個提示再明了不過了,其實她已經不那麼生氣了,但有些原則必須守住。

“我明白的,寶寶,你要對我負責。”她又又要被氣笑了,這什麼邏輯啊。怎麼弄的好像犯了錯的是她嗎。

“怎麼負責法?”蕭晴很有興致和他掰扯這些細枝末節。

“你懂的。”他又開始一貫的無賴伎倆吧。

“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弄的?”她戳著他的手臂的破口處,那裏還有剛剛幹涸的血痕。

“不小心刮的。”他總有一堆理由。

“你可真會玩啊,苦肉計這套手法都不變換一下。羅北笙,我真的服了你了。”

他可是太會了。

她從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性,真有點受不了他可憐巴巴的這個樣子,怎麼他那委屈的眼神就這麼看著她,她那些道理就都潰不成軍了呢,她揉了揉他的那頭茂密的黑發,觸手柔軟,“你乖啊,趕緊睡吧,我明天還有課,我睡了。”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睡。”他抱著那個枕頭站在她床前,執拗地不肯離開。

“……”蕭晴隻是用眼睛盯著他,眼神冷冷地絲毫不肯退讓。

“那我睡地上。”羅北笙總算讓了一步。

“好。”

主臥開著地暖,睡就睡吧,她覺得自己這已經是做了極大的讓步了,羅北笙則歡歡喜喜地抱著薄被、枕頭、毯子進了主臥。貼著她的床鋪了起來,對他來說,今天進了主臥就是勝利。

蕭晴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怎麼這麼容易滿足,算了睡吧,哎,這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顯眼包”“粘人精”嗎。

她三十三了,他三十二了,怎麼還有一種帶幼兒園小朋友的既視感啊。如今怎麼還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她無奈的笑了,你和一個小朋友談情懷,有點蠢得可笑。蕭晴斜靠在床上,一隻腳伸直擱在被子上,另一隻腳耷拉在床下,正踩在羅北笙的大腿上,冰涼的觸感讓羅北笙抬起頭。

“怎麼這麼涼啊,你等著,我給你拿雙襪子去。”他溫熱的大手捂了捂她的腳,皺了皺眉,馬上站起來,出了主臥室的門,不一會兒,他回來,手裏拿了一雙厚棉襪子,他先給蕭晴捂了捂腳,給腳揉了一會兒,穿上一隻,又捂了捂另一隻腳,細心地揉搓了一下,這隻腳比那隻更涼,他搓揉了好一會兒才給她穿上棉襪。

“書房是從不開地暖嗎,你是心疼錢嗎。”

“不能開,屋裏太熱,容易犯困,看不了書的。”蕭晴無辜地看著他笑著說。

“我懂,可你就不懂得照顧自己嗎,夜裏還抽筋嗎?”他的手下意識地揉搓著她的小腿,羅北笙突然把頭埋在她並攏的兩條腿之間,蕭晴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

“咳咳,坐好。”蕭晴命令著,她不能任由他這麼膩歪下去。

羅北笙順從地坐直身子,眼裏有些濕潤,“晴晴,我知道我錯了,錯的好離譜,但是我愛你,我想用我的一生保護你。一生守護你。”

“守護可不是嘴上說說的。比如我現在,不敢讓你睡我房間,我不說你也該明白是為了什麼吧。”蕭晴看著羅北笙的眼睛說道,她真的很怕這個時候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我當然明白,可是別趕我走,我保證,我不會碰你的,那是我爸。”說完最後這句,他笑了。

蕭晴明白,何況那是他爸,他也壓根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就成罵人了。多餘!

“乖了!”

“趕緊睡吧!你明天不是去報到嗎。”她倒頭便睡,這兩天真的太累了。她幾乎是沾到枕頭的同時人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