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晴晴,給幾位切點水果,廚房裏還有我和你爸爸買的小點心。”母親和姚玉蘭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上。蕭晴立刻反應過來,剛才他們說的話,母親不會都聽見了吧。
“女婿,別坐著啊,你爸說他還有一道菜沒做呢,就是那蠶蛹,活的,你跟晴晴倆個人把它做出來,給你的朋友們嚐一嚐,添個菜。” 姚玉蘭道。
“啊,媽,我不敢!”羅北笙沒想到丈母娘突然交下來這麼大的一個活,不禁頭大。
姚玉蘭過來拍了他一下,道:“沒事,傻孩子,又沒叫你一個人做,不是讓你媳婦一起做嗎!”向蕭晴那邊使了個眼色。
“阿姨,要幫忙嗎?”
莫聰丟下手裏的瓜子,躍躍欲試的要伸把手。“我做過,不就是蠶蛹嗎?我知道該怎麼做。”被他妻子張欣拉了一把,指著廚房的方向,莫聰立刻反應過來。“啊,噢,明白!”
蕭晴懶洋洋地站起來,道:“媽,那東西是活的,他弄不了的,還是我來吧,羅北笙你就旁邊看著吧!”
“晴晴,你你不是不會做飯嗎?”羅北笙看著蕭晴,“那是你那麼認為,要不會做飯,國外那幾年逼也給自己逼迫廚藝來了,哪有人會一輩子不做飯的?走吧!”蕭晴在眾人的注視下帶羅北笙不慌不忙地進了廚房。
在羅北笙的注視下,拎起角落裏一隻黑色塑料袋,倒在邊上的綠色網眼塑料洗菜盆裏,盆裏立刻活躍起來,幾十隻黑色的小家夥在盆裏蠕動著。
“啊!”羅北笙條件反射般地向後蹦過去,整個廚房的洗菜池在廚房門口,正在這時門口出現莫聰的胖胖的笑臉,“要幫忙嗎?”
“不要,我會做,莫大哥,你踏實地在屋裏等著,一會就好。”蕭晴熟練地將被衝過的蠶蛹,甩一甩水。轉身在煤氣灶上開火,做水,水沸了,在水裏放了兩顆八角,一撮鹽、水再煮開,放入蠶蛹,不過幾秒鍾,原本還活蹦亂跳地蠶蛹都蔫了,撈出來之後,開火,做油鍋,油熱了,她將瀝幹水的蠶蛹,放油裏一過,又放了一些蔥、薑、蒜,翻炒了幾下,最後加了一小勺鹽,出鍋。
一會,色香味俱全的一盤蠶蛹就端上了桌,“哇,哦,好香啊,小蕭你這手藝還真不錯,這應該是你家的保留菜係吧,喲,我嚐一下,嗯,還挺香的啊!”老莫看著端上桌的蠶蛹立刻夾起一隻塞進嘴裏,嚼著,回味著嘴裏的味道。
“你吃的了嗎,莫哥,我們家這菜一般人都吃不了,好吃但沒幾個人敢吃的。”羅北笙看著蕭晴那淡淡的神色驕傲地說著。
蕭晴卻不以為然,她對於爸爸這個惡趣味一直挺抗拒的,蕭建國這位老同誌真是越老越貪玩了,人在樓上睡覺還偏要搞點事情。
“莫哥,不好意思,我爸爸就愛搞這種小把戲,老小孩了,這算他們老家的一種小吃吧。我媽和我弟都是不吃的。”她看了眼母親繼續說道,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怎麼吃不了,這可是高蛋白,美味著呢,這才哪到哪啊!”莫聰又用手直接拿起一隻已經爆了漿的蠶蛹塞進嘴裏。
“阿姨,我媽是陝西人,我爸是貴州人,可是我跟我媽他們老家那裏吃過一種吃食,叫葫蘆頭泡饃,您知道是什麼嗎?”
“葫蘆頭是什麼?”小吳問道。
“我知道,是豬痔瘡!”蕭晴微笑著看了眼莫大夫道,這裏明白這個梗的效果的隻有她和羅北笙了。
“哇,呸呸呸,莫大夫,那能吃嗎?”小吳沒想到是這麼個惡心的東西,不停地幹嘔,一旁地小李忙過來給她拍背。
“怎麼不能吃啊,香著呢,葫蘆頭有那個部位,也有真的肥腸,一般賣的葫蘆頭泡饃店裏還賣一種叫棒棒肉的東西,不過那個肥腸熏的可好吃了。”莫聰邊說邊吃著蠶蛹。
“弟妹,你是不是吃過啊,嗷,也對,你做記者的哪都去過哈。”
“吃過,還挺香的,不過,莫師哥,你能吃的了這個我挺意外的,我聽我爸說過:他們那個村挺窮的,沒什麼吃的才吃這個,我小時候不懂,跟著我爸瞎吃,我媽我弟都嫌棄這東西,不敢吃。”蕭晴說。
“是啊,我還真不吃,你們幾個吃吧,我先上樓了。”姚玉蘭見大家吃的很高興,又上了樓。
“嗐,我家老爺子也這麼說,他出生在貴州,雲貴那種地方有種小吃,叫“百蟲宴”那原來也是因為那個地方窮,沒的吃,人們才尋這個吃的。我想想有什麼,有蜈蚣、蠍子、蜘蛛、知了,蝗蟲,多了。”莫聰輕笑著看著蕭晴,發現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真沒見過幾個如眼前這姑娘一般膽子如此之大的女孩子,想來應該沒有什麼能嚇到她的。
蕭晴果然麵不改色地聽著,小吳卻惡心地喊道:“啊,呀,莫老師,求你別說了,行嗎!我這心裏怪麻癢的。哎喲,聽著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