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接過來,看了看,又上手聞了聞,隨即,禮貌地道謝:“嗯,不錯,挺好的,謝謝啊。”隨便地放在桌上。
“怎麼,不喜歡啊?這可是花了我十萬多元呢,應該是個老東西吧?”小高有點心虛的說。
蕭晴眼中眸光一閃,露出狡黠地微笑,“老東西,有多老?你這在哪裏買的?”重新又把那兩塊墨錠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好像是什麼大福寺,那裏有個鬼市,不過我是在那個邊上的古玩店買的。”小高說。“賣我這個的人給我說是什麼乾隆爺的禦書房出的?”
“說這塊墨錠還救過人呢。墨錠能治病,您知道嗎。”
“嘿嘿,聽說過,聽說過!”蕭晴一聽就知道這撥人和這個故事的出處,連忙下意識地捂了下自己的嘴。忍著不做出嗤笑的表情,看了下羅北笙,他也在衝她笑著。
這時,門鈴響了,是安傑來了,蕭晴給安傑開了門,把他給麵前的兩位導演、製片人做了介紹,大家一起坐下聊了一會。
羅北笙突然接了個電話出去,回來對蕭晴說:“我有個約會,跟人談事,一會回來。”然後就走了。
安傑和陸導與那位導演一起交談,小高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問蕭晴:“哎,晴姐,我看你剛才看我送你的徽墨眼神有點不對,那東西是不是假的啊?應該不會吧。”
“嗯,應該還行吧,至少可以寫字畫畫,算能用吧。東西還行。”
啊,姐你一定看出點什麼,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那東西有問題,沒事,幾十萬對我是小CASE,沒事你說,買錯了就當我交個學費吧。”
“嗯,這個呢,應該是個新東西,七十年代以後的東西,是真東西,要說是明清時期的肯定不真,年代我不會看,但是正宗的徽墨是用桐油煙、麝香、冰片和金箔、珍珠粉等十幾種原料精製成的,所以,正常的徽墨應該有種冰片和麝香的香味。很好聞的。你聞聞。”
“我去,我這是上一當啊,完了,這臉丟大了,完了,完了。我是看清風大神寫的那小說裏有一段寫在禦書房裏,禦醫用墨汁治病,才動了買墨錠的心思。哎,姐,這墨汁治病是真的嗎!那東西真有那作用嗎?”
那邊的三個男人也圍過來聽蕭晴講故事,“
嗯,還真有這作用,我也是在一本講墨寶的書上看過的,據說:這是一個大臣在禦書房向皇帝請示軍情,大致的意思記不得了,反正就是那個大臣突發急症大口的吐血,這時一個禦醫,看皇帝案頭有一碟剛研好的墨汁,就端過來給那個大臣喝了,完了這大臣血就止住了。不吐血了。記得不是很準啊,原理就是,皇宮的貢品墨,基本都是徽墨,徽墨的成分裏有我剛剛說的麝香、冰片、珍珠粉啊,這些成分本身就是可入藥的,可以清熱解毒,涼血、止血,一般的止血藥裏也大多有這些成分吧,這個得問問我家先生,他是中醫。他比較清楚。你這個徽墨要是對的話,的確值個大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因為原料太名貴了,過去用於製墨的膠,都是鹿角膠,就是鹿角上提取的,麝香就更加名貴,對了,我聽說安徽績溪有這麼個地方還就真產這個東西,叫藥墨。”蕭晴看其他三個人也湊過來聽,講的就更起勁了。
“藥墨的成分基本就是人工麝香、冰片、熊膽,香墨粉,外型就跟我們常見的黑黑的,切成一小塊的樣子。一般治療便血、吐血、咯血等,或者外敷瘡癤之類的。我估計賣給你這東西的老板,說的那個故事跟我看的是同一本書,你這兩塊墨錠,沒有香味,應該是七十年代出品的東西,這也難怪的,這種東西屬於文玩裏的雜項類,一般懂行的不多,文玩行裏造假自古就有,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教過學費的。要看這個東西也不難,一般學過國畫的應該都懂一點,我也是在京城的時候,愛逛古玩市場,喜歡問來問去,而且我去過徽墨的產地歙縣、績溪,所以比較了解。”
小高一臉崇拜地道:“我去,蕭姐你這知識儲備也太可怕了吧,這麼犄角旮旯的知識都知道。”
“哪有啊,我就是愛看閑書,而且對什麼東西都比較好奇,總是喜歡這裏瞄一眼,那裏看一看罷了。”蕭晴有些心虛。就怕被某些人看穿了。還好沒人注意到。
陸導和安傑、小高導演三個人聊的很好,送他們出去時,陸導走在最後,已經走出去好幾步,突然,轉回頭問蕭晴,“蕭蕭,你老實說,那個清風大神是不是你啊?”
“啊,不是啊,您怎麼會這麼問?”蕭晴翻了個白眼,賠著笑看著陸導,心虛地說,看前麵安傑、小高幾個人走遠,她傻笑了一下。“啊,讓你猜對了,別說出去啊。嘻嘻,嘻嘻。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陸導,翻著白眼手指著蕭晴氣得手指著她直哆嗦:“行,你這小丫頭啊,虧我還替你……”
“別說出去啊,我有苦衷的。” 蕭晴苦笑著道,雙手合十,低頭朝陸導搖搖手臂,作了個揖。
這事源於她當時聽的一個真人真事,她們寫手裏和她很熟的一個小姐姐一次在劇組改稿子,被一個當時該組的製片人一個圈裏有名的花和尚給上了,那時圈裏黑惡勢力挺猖狂,那個製片人背後也有些影響,直接導致這個小姐姐求告無門,抑鬱成疾,後來自殺,她那時歲數還小,又是個女孩,於是索性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找了一個靠譜的文化公司的人,把小說打包給了那個文化公司的人,那人是她大學同學,男閨蜜,叫楊東,跟她關係挺好,其實蕭晴也沒打算靠這個出名,所以,留了個賬號也一直沒關注過,以致這個賬號裏麵有多少錢,楊東到底給她買了幾個版權她都沒去關注,那天看見這個賬號竟然有八位數的款子她都懵圈了,直接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太丟人了,自己也太心大了。心道:那個楊東也真是個老實人,要是他楊東把賣小說版權的錢神不知鬼不曉給獨吞了,也不是不可能哈。
那天她要打個電話逗逗那傻小子——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