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和羅北笙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言語,李萌萌看似柔弱,其實骨子裏是個特別倔強的女人,蕭晴、羅北笙兩人最清楚這一點,所以,也不敢再勸。
安傑直接把車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來,回身對李萌萌道:“萌萌,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成年了,他們管不了我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是真心的,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他的錢我可以不要。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明天,明天我們就去領證,你要是動不了,等你好了,咱就把證領了。反正,你不能把我棄了。你要對我負責。”
安家別墅的書房裏,書桌上擺著那隻首飾盒,盒子打開著,盒子裏那對白玉鐲子在燈光下溫潤無比,反射著柔和的光芒,但現在看在安炳森和遲安殊兩人眼裏卻有些紮眼。
安炳森煩躁地在書房中間踱來踱去,送出去的鐲子被退回來,兒媳差點流產,這一天裏,出了兩檔子事,今天對安炳森來說,真的有點倒黴。
首先,送出去的東西,被退回來這臉算是丟大了。
“哎呀,姓安的,你能別轉悠了嗎,快把我晃悠暈了,你倒是說話啊,我可跟你說,我要是晴晴,我也會這麼幹!”
“怎麼,我自家兒子要娶什麼樣的兒媳婦,跟她一個小姑娘有啥關係啊, 這事還輪不到她置喙,她算老幾啊。”
“喲,喲,那人家孩子說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反駁啊。哼,我看你是反駁不了吧。人家孩子說的那些哪句不對啊!哼,你還說兒媳婦,你當初,對我不也是先把我的肚子搞大了,還好那時你離婚了,現在咱兒子幹的這事哪一件不是你玩剩下的,怎麼到人家兒媳婦這裏就成了喪德敗行了哪!”
“殊兒,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單純覺得咱兒子可以找個更好的女孩子。”安炳森急忙解釋道。
“哼,上行下效,上梁不正、底梁歪。”遲安殊十分鄙夷的看著安炳森的臉,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看看你都教了兒子什麼,要不是咱兒子跟兒媳婦又遇到個好姐姐,不定會跟你學成什麼呢?”遲安殊冷冷地審視著眼前的男人,安炳森比遲安殊大幾歲,因為常年堅持鍛煉,身體健碩,臉被曬得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但現在看在她眼裏卻覺得有些不順眼了。
“我真的挺好奇的哈,你家也沒出過紈絝子弟啊,怎麼這兒子變成這樣啊。”
“你,殊兒,你這罵誰啊!” 安炳森被說急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就是罵你,你自己都沒管好自己,還舔著臉管別人,大清都亡了百多年了,你還給我講那什麼三從四德,以為所有人都在意你那點糟錢呢,看看這鐲子,一百多萬的東西都沒焐熱呢,人家孩子眼睛都沒眨下就給退回來了,這可夠人家孩子掙好幾十年的呢,說到給她閨蜜平事,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今天人家孩子那話點的夠明白的了,你兒媳婦有錢,人家自己有公司,不差你那仨瓜兩棗的,要是人家離了你兒子,真的跟了哪個前男友,也不是沒可能,別以為你兒子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你兒子不也說了嗎,那是他自己上趕著倒貼貼上的,他非要往人家女方那裏貼。”遲安殊看著安炳森的眼睛,眼裏都是鄙夷和不屑。
“你是說,她要……,她怎麼敢。”安炳森與遲安殊雙目對視了一瞬。一個想法在他心裏滋生。
“是啊,衝你這個態度,怎麼不可能,”遲安殊看著安炳森眼神不善,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在想什麼,呸,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是說去父留子,人家李萌萌要是跟劉昊想破鏡重圓,何必繞這麼大圈子找上你兒子呢,她直接跟劉昊結婚不就行了,那孩子也怪可憐的,她不過是想得到我們父母的祝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