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些,遲安殊真心的抹起了眼淚,同是女人,她怎麼不知,親情和關愛的重要呢!
她雖然從小被父母嬌寵著長大的,但家裏還是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在的,若不是唯一的哥哥十幾年前突然一病不起,家裏的生意又不能沒人撐著,她不可能有機會接手家裏的生意,將其發揚光大,女人要想在社會上立足,麵臨的要比男人多得多的艱難,當年她還沒結婚就未婚先孕,後來結婚生下孩子,若不是她狠下心把孩子丟給保姆,自己跟著丈夫到處飛,這偌大的安氏基業興許就是別人的了。
“安炳森,我可告訴你,咱兒媳婦要是有個什麼還好歹,我就跟你離婚,你就自個一個人過吧。”遲安殊,撂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
之後,別墅的餐廳裏,遲安殊穿著家居服一個人坐在餐廳的大餐桌的一角,麵前擺著七八個盤盤碗碗裏,房間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她氣呼呼地喝著麵前的一碗粥,眉頭緊皺,遠處的傭人誰都不敢說話。
安炳森也穿著家居服從餐廳的另一頭訕訕地走過來,向妻子陪著笑,“殊兒,還在生氣嗎?別氣出病來,我那不是替咱兒子感到惋惜嗎?我安炳森的兒子怎麼也得找個家室清白的女孩吧。就她那媳婦哪一條合格啊!”
安炳森始終覺得自己的兒子配得上更好的女人的,“姓安的,你忘了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是吧!”遲安殊氣得差點扔了自己手裏的勺子,臉上的憤怒不減,“你不過就是個暴發戶,還覺得自己怪不錯的呢,當年要不是你爹媽把自己的口糧省給你吃,自己餓死了,能有你的今天嗎,要不是那救你的那大娘好心,你墳頭的草都夠高了。要說喪德敗行,當初沒結婚就搞大了我的肚子,那照你這說法,我也算是那喪德敗行不要臉的吧,別讓我瞧不起你啊!”遲安殊的聲音大的讓整個屋子裏都有回音了。
“殊兒,這有外人哪!”安炳森最怕提起自己早年那點糗事,現在當著餐廳裏下人的麵,他有點無地自容了。
他急忙揮手屏退了眾人。
“怕什麼啊,這家裏誰不知道你那點糗事啊,照你們村裏的那些規矩,我八成是要浸豬籠、沉塘的吧?” 遲安殊跟安炳森結婚多年最是了解她的脾氣,有時候越是順著他,越適得其反。
“老婆給我點麵子,留點麵子。”安炳森看老婆的氣一直不消,自己也無法強行挽尊,於是隻好岔開話題。
“對了,殊兒,那個咱送出去的那對鐲子怎麼處理啊,那可是我送給咱女兒的見麵禮,在人家蕭大哥麵前都過了明路了的,你說這孩子哈,也是的,說事兒就說事,你把東西退給我是幹嘛啊,這不打我臉嗎,這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遲安殊翻著白眼道:“做人?人家姑娘夠會做人的了,為了咱家的臉麵,叫咱借一步說話,就是不想撅了你的麵子,跟咱兩說話一句過分的話沒說,你一百萬的東西,人家孩子眼睛都不眨的就退回來了,那是人家孩子有義氣,替好姐妹出頭,還說明人家不貪,這麼好的孩子上哪找去,我不管,那是退給你的,自己處理吧。我丟不起這個人。”
“是、是是是,蕭家這孩子養的還真不錯,對我的脾氣,殊兒,你說當初咱們倆要是努把力,現在得兒女雙全了也不一定啊?”
“……”遲安殊徹底無語了,這安炳森還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啊。心裏的那個小九九還是沒變唄。
“你今天自己睡吧,明天,我搬去跟兒子那住去,不理你。”
“殊兒,殊……”安炳森看見老婆摔了筷子,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去了次臥。他心裏七上八下的,立刻沒了剛才的氣焰。
半晌,他從衣兜裏拿出手機,打開,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喂,你來一下,替我辦件事。什麼這個、那個的,趕緊過來,今天晚上就得辦,辦不好你也別幹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