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是南玄國姓。
若她說褚餘的名字，反而會讓他疑心，可她說了少有人知的小名，更證明她身份不凡。
如此一來，褚餘不會輕易殺她。
“姓褚，玉團兒？”褚餘似是覺得有趣：“你可知他是誰？”
融白瞪著無知的眼。
“是哥哥嗎？那日我一見哥哥，就覺得你像畫裏的人，可是我太笨了，怕認錯了人。”
褚餘不承認也不否認：“你找他做什麼？”
“嬤嬤沒說。”
“那跟著你的人呢？”褚餘看著她，“是何身份？”
“我不知道。”融白吸了吸鼻子，“那幾個哥哥說要帶我找玉團兒，我就跟他們來了。”
褚餘盯著她，突然問。
“你可知融白？”
融白想也不想。
“我不認識。”
褚餘打量著她：“可你和她小時候如此相似，幾乎一樣的臉，一樣的眉目。”
還有那雙清澈見底的眼。
分明慌，偏要強做鎮定。
褚餘動了殺心。
不過不是此刻，他得查清楚。
“暗十九。”
一個人影悄然落下。
“把她看好。”褚餘吩咐，“帶回軍營……不，直接帶回上都。”
暗十七略點了一下頭。
一塊手帕蒙住融白的口鼻，她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她已在南玄皇宮。
她被悄悄拘在一座宮殿內，照顧她的是幾個老嬤嬤，對於她的來曆，議論紛紛
“八成是陛下的血脈。”
融白：“……”
褚餘今年已二十七了。
他不重女色，後宮隻有皇後和莊妃二人，膝下無孩子，因此老嬤嬤一開始不敢怠慢她。
可褚餘忙著打仗，隻回來了兩三次。
回來了也不來見融白。
漸漸的，老嬤嬤便不把融白當一回事了，
十七不是日日都在，他送來了衣服和吃食，依舊一言不發，意思卻明顯。
“公子放心。”老嬤嬤保證，“我一定照顧好小姑娘。”
嘴上說的好聽。
可十七一走，融白去找她們時，卻被她們趕走。
“死丫頭，日日閑著，什麼都不做，就想著吃，去去去！”
融白懵了。
她們幾日沒掃落葉了，還好意思說？
老嬤嬤可不管。
一群人圍在一起。
“這衣服布料精細，我托人送出宮給我孫女。”
“這一件給我，好歹能賣點錢。”
“把那一件……”
眨眼功夫，幾件衣裳就被她們瓜分了。
融白身上的衣衫都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