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別人,他實在是無從下手。
一番籌措後,戚羽錫決定向他坦白他的身世:“敖岩,你知道你爹是胡族的王室嗎?他叫敖達木,是胡族前大王子,被你叔叔敖戎陷害,才流落中原的。”
這說之前倒也沒多想。
畢竟他的思維就是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擺爛。
可這一說完,看到敖岩神色震驚之餘,又哀傷不已,忽然就覺得自己馬虎了。
他該為敖岩考慮考慮的。
畢竟他現在也過的不錯,沒必要讓仇恨懵逼了雙眼。
恍惚間,戚羽錫忽然覺得自己好自私。
他說的做的,從來沒考慮過別人,都是優先自己的想法。
可人……哪有不自私的呢。
更何況他又沒害過人。
唉。
既然說都說了,也收不回去了。
就先這樣唄。
這麼一想,戚羽錫心裏好受了許多,隨即向敖岩道歉道:“抱歉,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但既然說了,那你就切忌!一定要遠離他們王室,他們都等著要你的命呢。”
敖岩一直都覺得他爹消失的異常。
今日赫然聽戚羽錫這麼一說,頓時明了他爹為何總是神色哀傷,躲躲藏藏了。
是那群畜生,讓他爹過著人非人,鬼非鬼的日子!
也讓他原本幸福的家庭破滅。
仇恨瞬間在他眼底溢出。
“無礙的,戚公子,謝謝你告訴我真相,讓我不至於蒙在鼓裏。”其實即便戚羽錫不和他說,他也會找機會回胡族查清楚的。
這也是他跟來這裏的原由之一。
戚羽錫見敖岩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也多少猜到了些他的心思。
沉默片刻後,戚羽錫還是將之前的想法問道:“我想讓你成為胡族的新王,你願意嗎?”
這要是不願意。
那就直接換人。
讓巴雅爾或蘇赫巴獸當王也不錯。
反正那位置得換人。
“新王?”這個問題敖岩想都不敢想。
他的目的就隻有複仇。
可之後呢?
他沒想過……
“昂,新王。”戚羽錫指了指胡族大致的方位道:“你那個禽獸叔叔,一直暴政,而且對子民也不好,很多人想坐那個位置了。但我想讓你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畢竟他倆最熟了。
有事也好商量不是?
敖岩一聽戚羽錫隻想讓他當胡族的新王,心情頓感緊張。
一股熱流湧上心頭,讓他心跳鼓動如雷。
他……心裏有他?
敖岩的一口氣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可下一秒,又被他極力壓了回去。
不可能的……
戚羽錫心裏的那個人不是他。
心情起起伏伏,讓敖岩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心裏沒有答案。
而麵對敖岩的沉默,戚羽錫並沒有催促。
這種事情急不得。
隨著時間流逝,直到戚毅然折返回來,看到兩人還站在原地,不由疑惑道:“錫兒,還愣在這裏作甚?一會兒我們便出發了。”
啊!
對!
差點忘了這茬!
戚羽錫立馬對敖岩道:“這事你慢慢想吧,離我們到達目的地還有些距離。”
敖岩點點頭,沒有多言。
而戚羽錫見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勉強,直接出去上了他便宜爹給他準備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