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段時間不見,老朋友都跟約好了似的出現了?
柴崈盯了楚溶許久,才依稀想起來:“是你……楚、楚……”
楚溶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太子啊,你終於出現了,你能順利登基,就是我回家的契機,這以後可都要拜托你了。
“楚霸王?”柴崈好像回憶了很久,腦海裏也實在想不起那個名字。
楚溶一踉蹌:“楚霸王?我還虞姬呢!太子殿下,我是楚溶啊。”
“哦對,我之前聽說你坐牢了,還沒死啊?”柴崈不愧是一個直男,說話這麼直來直去。
楚溶斜著眼:“你怎麼一見麵就問我死沒死?”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哎,不對,我記得你以前是宮女,怎麼從牢裏改造回來,變成太監了?難道監獄的酷刑如此殘酷,還能把一個女人變成男性,也不對,太監也不是男的啊……楚溶,你是怎麼從宮女一步步逆襲成太監的?”柴崈對此感到十分好奇。
楚溶七竅生煙,這個太子沒救了,別的小說宮女逆襲成皇後或王妃,她倒好,怎麼成了太監?啊呸,她才不是太監,她隻是偷梁換柱!
“太子,此時說來話長,現在我有件事急著要辦,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的忙。”楚溶說道。
“什麼事?”柴崈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不大樂意。
也是,誰大晚上閑庭散步,突然遇上一個八百年沒聯係的人來找自己幫忙,想來也不會多少樂意吧?這是楚溶自己的猜想,她遇到一些事情很容易就往壞的方麵想,所以她最先懷疑的就是柴崈嫌棄她了。
#嗚嗚嗚我被太子嫌棄了怎麼破#
#三更半夜想找太子幫忙對方不樂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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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並非如楚溶所想,柴崈本人也不是個省事的,他隻是擔心楚溶突然找自己又要做什麼奇怪的事。畢竟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獨處一處,很容易被人說閑話的。他頂多被人說一句太子年少風流不拘小節,笑笑也就過去了。可楚溶不一樣,她到底是女兒身,清白看得比性命還要緊,這要是被爛嚼舌的人傳了出去,還了得!不就又有一條人命被自己給間接坑害了!
兩個人各懷鬼胎,都陷入了沉默。
楚溶吞了吞唾沫,抖著膽子說道:“太、太子,我想出宮。”
“你要出宮?”柴崈驚異萬分,臉色白了白,“你要去哪?”
楚溶連連擺手說:“你不要誤會,我是去找國師,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說。”
柴崈這才鬆了口氣,原來不是想逃走啊,可是她好好的去找國師做什麼?柴崈的臉色又不好起來。他想起了曾在楚溶那兒發現祁夜的褻褲,那從此以後給他留下了濃重的陰影,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想要瑟瑟發抖。
柴崈艱難地開口:“一定要去嗎?”這國師恐怕沒安好心。
楚溶鄭重地點頭:“不能再耽擱了,我怕遲了些,性命難保。”這要是被皇帝那幫人追來,她的身份可就暴露了,到時候偷梁換柱的事夠她喝一壺。
可柴崈卻把楚溶焦急的眼神看做了別的意思,在心裏默默惋惜這個如花的少女居然會被國師那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給威脅。
“那,你上來,我們疊羅漢。”柴崈說了句,放下身段,蹲在了牆麵前。
楚溶一看喜出望外:“多謝太子!你的大恩大德我記住了,回頭一定讓國師送你牛馬做謝!”她本人可不願給別人做牛做馬,做起來還沒真的牛馬好使,就不給太子添麻煩了,送貨真價實的牛馬比較好。
柴崈似乎沒聽見,急聲道:“你小心點!”
楚溶翻牆而出,才一落地,眼前就唰的掃過一陣血霧,腥臭濃重,楚溶傻了眼,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橫在自己的臉前,登時被嚇得魂不附體:“啊——”
柴崈在牆對麵聽見楚溶的叫喊,心裏一咯噔,急忙喊道:“怎麼了?楚溶,發生什麼事了?”
楚溶哆哆嗦嗦的,連牙齒都跟著打顫,那把軟劍再熟悉不過了,此刻滴著血,從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離開。又有一隻潔白無瑕的手,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拭劍身,散漫地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楚溶簡直要被嚇死了:“你怎麼來了?”差點把老娘的小命都交代了。
她的視線緩緩上移,一襲黑色勁裝,五官英氣逼人,神情沉如涼水,宛若黑珍珠般的眼睛清冷有如天上的殘月,散發出死亡一般無情的冷寂氣息。
觀眾們的彈幕也興奮地刷起來:“熬夜熬得我等到了祁夜。”
“出手還是這麼簡單粗暴,這回哪個倒黴的送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