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話說楚溶急趕著在上元節到來之前哄祁夜開心,這過程裏可謂是想了無數種法子,樣樣都實施,卻都沒有立竿見影。
楚溶愁眉苦臉趴在窗戶邊,唉聲歎氣:“我看這個祁夜就是故意的,他明明心情很好,故意和我演戲,為的就是想看看我有多大本事。哎喲,我的本事可是能用的都用了,真的拿他沒轍了。”
主播都沒轍,觀眾們立刻炸了,紛紛出主意,意圖看好戲:“主播,你唱京劇畫臉譜,一定能讓國師大人滿意!”
“主播做一個燈籠給夜夜吧。”
“還是買一包狗糧比較實在。”
“上元節是一個重要的劇情線嗎?主播一定要去?”
“人家都來邀請了,這麼好的機會幹嗎不去。”
“主播到時看花燈,別忘了還有我們這些成功背後的男人和女人。”
楚溶看著那些彈幕,越發煩躁了,推開窗子,讓清爽的夜風湧進來。此時國師府已逐漸陷入黑暗,四周靜寂無聲,就連蟋蟀的叫囂都在隱隱遠去。
楚溶本趴著,忽然聽到窗子被扣扣的敲響聲,登時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臉色大變,來人居然是柴崈!本不該出現在這的柴崈!
玉冠束發,長眉入鬢,一襲紫色衣袍襯得人高挺如竹,腰際佩著一枚比目魚玉飾,彰顯華貴。倘若他沒有摳鼻屎這個拉低形象的動作,模樣還是很可觀的。
柴崈見到是楚溶,也很訝異,剛剛摳過鼻屎的手在袍邊擦了擦,眼含著笑意:“你怎麼在國師府啊,我還擔心著你那一日出宮有沒有遇到危險。”
“呃,我當時不是和國師……咳咳,我當時被國師接走了,這幾日在這裏蹭飯,哈哈哈,不用幹活,滋味還是挺不錯的。倒是你,你怎麼來了?”那日祁夜把你一掌打暈,不知你何時醒來的。
“我啊,父皇讓我來給國師送布雨圖,因貪看府中景致,回去得遲了,沒想到遇上你,”柴崈說著,又驚又喜道,“國師居然還讓你住下來?真是難得啊!以前本太子紆尊降貴,跟他說了好幾次,他都推辭不讓我住,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讓你搬進來……你們到什麼程度了?”
兩個人隔著一扇窗戶聊天,一個笑得溫柔,一個笑得無邪,可這一幕堪堪被路過的祁夜看在了眼裏。他眸光一抬,望向那隻身披著一件單薄外衣的楚溶,輕輕啟朱唇,時不時低眉淺笑。他不禁蹙起眉:“這大晚上的,他們聊什麼這麼開心?”
祁夜離得有點遠,自然不知曉楚溶和柴崈的對話,若是真被他給聽到了,想必會氣得暴跳如雷。柴崈捂著肚子,噗嗤笑著:“國師還給那條狗準備聘禮,真是稀奇。”
“這還不算,後日不就是上元節了嘛,國師同意我出去,可是前提是必須在上元節到來之前做一件讓他滿意的事,唉,可是我到現在是一點靈感都沒有!”換成以前,碰上這種事會來個選擇題,到時她隻要按照選項所說的完成就行了,可這次居然沒有選項,連個題都沒有,得她自己出!這能行麼!
“讓他開心滿意……”柴崈皺著眉想了會兒,忽然來了個靈感,“有了!這個辦法,不論是誰,見了都會笑的。”
楚溶聽著像是有戲,忙問道:“是什麼辦法?你告訴我。”
柴崈望了望四周,挨著楚溶的耳朵輕聲細語。
這時,站在老遠的祁夜再也等不住了,跨出大長腿朝著他們倆的地方走去,這一對奸夫淫婦,大晚上居然敢在他國師府偷情,看他不使打狗棒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在國師府撒狗糧是大大的禁忌!
但在祁夜離兩人還有三棵樹距離的時候,楚溶開口的聲音足夠聽清了:“這是什麼餿主意?我不要麵子的!”
“你不是想去看花燈嗎,這是最好的法子,我敢用頭上的腦袋做擔保,如果要是國師看了不滿意,你就把我的腦袋擰下來。”柴崈信誓旦旦地作保。
原來是商議那件事,祁夜心下明了,麵上卻大為不屑,腹誹道:“到時我就是不笑,直說不滿意,看你們能耍什麼花樣!”
楚溶連連推拒:“得了吧,太子你的腦袋我怎麼敢擰?你這顆頭可比寺廟裏的金像還貴重,我也不怕折壽?咳咳,你這個法子,可以是可以,隻不過……這麵子上的事……”
“哎呀,麵子什麼的都是浮雲,你不要拘泥在這裏,而且你和國師又不是外人,都有交換褻褲的心得了,還有什麼幹不出來?”柴崈擠眉弄眼,全然不見在宮中的嚴肅,若不是他穿著一身太子正統的華服,楚溶近乎以為這是哪個流氓混混在開車了。
“喂,這話你得解釋一下,什麼交換褻褲?我和他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不要臉的事?”
“沒有嗎?”柴崈疑惑了,“難道是我猜錯了,真的隻是你單方麵地偷褲子?”
“咳咳!……”
祁夜默默抹過身,掩住了眼底的一絲笑,轉而向著另一處走去。